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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镇轻轻叹息一声,想要缓解下气氛,随口说道:“那你这几日跟着铁木尔出去,我何尝不担心难过,只是我们眼下身处险境,有些事情,也只能忍了。”
“忍?我忍!”
凌若辰咬牙切齿地说道,顺手就抓起他的手臂来,狠狠地一口咬了上去。
朱祁镇痛得咬牙,但看见她痛苦的眼神,也只得忍着,轻轻地用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发顶,柔声说道:“你想咬就咬吧。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你咬了,这个手臂上,还真少了你留下的手表印。你不在的时候,看看就能想起你。也不错啊!”
凌若辰忍不住笑了起来,松开了牙齿,看到他地手臂上已经留下了两排整整齐齐的牙印,气哼哼地说道:“你可记好了,这是我版权所有的标志。可不能让别地女人随便侵权,再让她挽你的手臂地话,当心我下次连肉肉都给你咬下来!”
朱祁镇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这个女人,永远都是这么小心眼,“好好好,我知道了,不过你也得小心,别被人看破了你的身份。免得再生出些枝节来。”
凌若辰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先不告诉他已经被铁木尔看破的事情。更何况她之前也没说出自己是靠铁木尔送她的玉符才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找到这里来的,虽然说她自己是问心无愧。可这事说起来怎么都觉得有些别扭。索性还是不说为妙。
只是稍加迟疑,她便转移话题说道:“你不说我还忘了跟你说呢。那个喜宁,真是个卑鄙无耻地家伙,昨天居然还跑去矿洞那里玩抢劫,幸好铁木尔够狠,直接打得他满嘴掉牙滚回来了,我看得真是痛快,只可惜铁木尔还是手下留情了,若是能一刀杀了这个奸贼才真的是大快人心了!”
朱祁镇微微一笑,拍拍她的肩膀,胸有成竹地说道:“你放心好了,我已经想好了办法,回头就找机会,让他自己去送死,还要死的很难看,一定让你满意。”
凌若辰刚想回话,突然听到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人急匆匆地进来,连招呼也不打一个,掀了门帘就冲进帐来,他们赶紧分开站着,可朱祁镇脸上的表情还没转的过来,凌若辰虽然带着面具,可那眼里也满是来不及抹去的柔情。
进来的,正是铁木尔。
“你们两个都在这里啊,”铁木尔看了他们一眼,特别留意了下朱祁镇还没来得及放下地袖管,会意地笑了笑,“那正好,我有要紧的事情找你们商量。”
凌若辰轻咳了一声,低低地对朱祁镇说道:“我要不要出去守着?”
朱祁镇望向铁木尔,见他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我让哈铭在外面守着呢,不会让别的人进来打搅地。”
凌若辰这才放下心来,流露出对这个不速之客兼超级大灯泡的不满来,“那你到底有什么重要地事情要说,赶紧说吧!”
铁木尔眼神暧昧地看了她一眼,轻笑道:“放心好了,我不会耽误你们太长时间地。其实事情也很简单,昨天我不是打了那个阉狗一顿吗?他跑回来给我大哥哭诉,大哥碍于国师的面子和兄弟之情,没对我怎样,那阉狗心有不甘,就出了个馊主意,说是有条万无一失地路线,可以绕过北京城,直取中原。大哥听了很是感兴趣,所以麻烦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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