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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启思一呆。「为什么?」
锺辰轩指了指他的鼻尖,又指了指自己。「因为,你跟我是见证人,所以,我们要活下来才行。我们一直像是在看一出很热闹的戏,难道你没有这样的感觉吗?我们并不像是戏中人,却像是旁观者?」
程启思正想说「你也未免说得太玄乎了」,忽然,一声响亮的叫声,尖锐而清晰地划破了夜空。他立即从麻袋上跳了起来,那堆麻袋「扑扑扑」地落下了地,差点砸着他的脚。
「是巫问!」
当他们来到院子的水井边时,已经没有看到巫问的人影了。
角落里有一棵长得挺茂盛的树,正好在水井的上方,井边有一口铁桶,和一个搪瓷的盆子,水洒了一地。一尊用红线串着的小玉佛落在井旁,锺辰轩弯下腰拾了起来。
「是巫问的,我看见过他戴在左腕上。」
那红线断掉了,分明是被大力扯断的。这种红绳虽然细,但很坚韧,真不知道是要怎样的力气才能硬生生地扯断。
程启思四面瞧了瞧,说:「他人呢?不会掉到井里去了吧?」
这句话一出口,他自己就感到一阵森森的凉意。他从口袋里摸出了手电筒,对着井口照了下去。
井很深,大约有六七米的样子。四壁是用石块砌起来的,水面还在猛烈地波动。
从波动里,可以看到一团模糊的黑影。程启思瞇着眼睛辨认了半天,看见了红黄相间的花纹,那正是巫问穿的羽绒服的颜色。
他长长吁了一口气,直起了腰。「看来,他真的是落下去了。」
锺辰轩指着地上的吊桶说:「上面的绳子断了,不过,就算它是好的,我们也没办法下去把他捞上来。」
他在井口上比了比,「刚好能够让一个巫问这种体型的人落进去。换了你,或者我,大概得硬往里面塞了。」
他朝程启思伸过手:「手电筒给我,我看看。」
锺辰轩正打算埋下头往井里看,突然,他觉得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滴到了头上,下意识地伸手一摸,只觉得黏糊糊的。他把手拿到面前一看,手上已经沾上了血。
两个人慢慢地抬起头,往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