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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霏雨的手死死握住凌玄素那双被血染红的双手,始终不肯松开。
凌玄素看着痛苦不堪的陆霏雨,心中微闪动容,深深低语道:“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我们是夫妻,任何风雨……我们一起承担,哪怕是死。”陆霏雨笑着摇头,眼底满是情意,“不论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夫君,孩子的爹……黄泉路上,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团聚,岂非是一件乐事?”
此时此刻的凌玄素多想回握住她的双手,只可惜双手的筋脉已被挑断,再也使不上一分气力。
这么多年来,他身负重任,谋划多年,不肯对任何人付出真心,对任何人都存着利用之心,极尽一切利用着身边的人,可到最终,连自己的妻子与孩子都保护不了。
目光不由投向一旁的母亲,此时的她已是泪水涟涟,竟不知何时两鬓已经斑白。她虽非自己的亲生母亲,但待他如亲子,善养他这么多年,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他的心中早已将她当作自己的亲生母亲。
只可惜,如今,他已没有能力保护他们。
凌玄素挣开陆霏雨的手,挣扎着起身,“张婆,帮我备纸笔。”
焦急中的张婆不知此刻的凌玄素为何要纸笔,却也还是领命去准备,才迈步脚步,却被凌玄素喊住,“算了,我这双废了的手,又怎还拿的起笔写字?”他抬起废了的双手,满目鲜血,如今全盘皆输,这双手的安好与否于来说已无所谓。
他一步一步的踏入屋内,取一方洁白的帕子铺于案上,就着鲜血淋淋的手,于帕子上写下一段话,随后交给张婆,“让朝夕送到将军府,亲手交给姚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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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至正月十五上元节,自打那一回姚丹青点了裴晟的穴道擅自闯朝天殿后,归来的他们之间便再也没有说过话,眼看着时间流逝,她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找裴晟好好谈一次。
“夫人,您找将军吗?”张德言面色恭敬地上前迎着。
“他不在吗?”姚丹青目光瞥了下紧闭着的房门,看似无人。
“一个时辰前将军已奉召入宫面圣。”张德言如实禀报。
“那我在这儿等他。”姚丹青并没有离去的意思,只是静立在檐下,视线北望,一轮骄阳明媚,和煦的暖光铺洒在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