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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
“别忘了吩咐人打扫干净,别让我爹知道。”
“尸体送去大理寺,说他负隅顽抗,杀了便杀了。”
许宴知放了茶盏出房去,却碰上了太子。
“小殿下为何在此?”
“宴知,你受伤了。”
许宴知摸了摸脖颈处的纱布,“不碍事,小殿下不必担心。”
靳玄政一言不发盯她良久,“嗯”一声,走了。
许宴知失笑,这孩子。
许昌茗在等她,“宴儿,伤怎么样?”
许宴知耸耸肩,嬉皮笑脸道:“无碍,死不了。”
许昌茗眸中闪了闪,“是爹的错,爹不该……”
“爹,”许宴知打断他,“我早就说过了,先帝圣恩不是你能拒绝的,何况我这不是没事嘛,你忘了我在云清学宫是学了武的。”
“爹,你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不是还要和太子殿下一同入宫么?”许宴知推着他走。
“宴儿,你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啊?阿桃是我捡来的,这你不是知道吗?宁肆和姜祀你也见过,哪还有什么事瞒你。”许宴知装傻充愣,乐呵呵推着他走。
许昌茗欲言又止,终是叹了口气,走了。
离京的这些年许昌茗不知道的事太多了。其实不止阿桃是她捡来的,宁肆和姜祀也是。当年在云清学宫,许宴知偷摸到山中去玩,无意间遇到衣衫褴褛又奄奄一息的宁肆和姜祀,许宴知把他们捡回去还挨了虚清老头的骂,说她捡了来路不明的人,要将他们赶出去。许宴知不依,死乞白赖的让虚清老头留下他们。
虚清老头救了他们的性命,又让他们认许宴知为主,听她命令。等他们答应后才开始教他们读书写字,练功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