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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以后,元梅迫不及待的退开两步,仰头示意但拓打球,后者心不在焉,连目标球都没能击中,满心想的都是她握着自己的手,垂眸低语的样子。
恍恍惚惚的打了几杆以后,细狗就绷不住了,一个劲的要求元梅上场,并表示自己输了以后绝不翻脸,也不会再拿她出气,这才重新得到了一个能让自己紧张起来的球搭子。
平心而论,细狗台球打的还不错,明明站姿和手势一塌糊涂,却每每都能打进一些难度颇高的球,稍微加以调整,顺过来以后,肯定是个能一杆清台(开球以后打进自己全部的球和黑八)的种子选手。
但恰恰是让他改掉错误站姿,就已经很困难了。他输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他就迫不及待的跟元梅约球,准备晚上下班以后到台球厅一雪前耻,没成想元梅没吭声,却被一旁后背撞树的猜叔堵了回去:“细狗,阿妹最近会很忙,你没有事做的话,就出去给她买个洗衣机,别叫她整天穿的破破烂烂,衣不蔽体的,别人还以为我们达班的人买不起衣服了。”
元梅转着脚腕做热身运动,嘴也没闲着:“是我想穿成这样的吗?这大热天的,我穿多了一身汗,一天得洗两套衣服,还都得手洗,当然是越小越薄越好洗了!
你要看不惯我,倒是赶紧找个保洁工啊,你看看达班这几个还没结婚的,哪个不是一天到晚浑身酸溜溜的?你要不想给我买洗衣机也行,你也给我娶个媳妇儿,以后有人给我洗衣服收拾屋子,我保证穿的板板正正!”
虽然嘴上这样说,可元梅还真怕猜叔脑子一抽,答应给她娶个媳妇儿,毕竟在三边坡这个破地方,买个好点的洗衣机可比买个人贵。
好在猜叔没有答应,还对元梅出示了爆栗警告,皱着老脸骂道:“喜吕仔!谋卵港啦!介里同信结芬嘿换法得!”
元梅摸摸鼻子,一声不敢吭,随便搓了两下被弹的生疼的脑门子,一边吐槽猜叔以前肯定拧过钢筋,一边开合跳继续热身。
细狗也跟着热身,他现在的动作已经很标准了,但元梅每次和他一起跳绳都忍不住先笑一会,因为他不管是热身还是跳绳,都张着嘴,跟动画片里的爆笑虫子不能说是毫不相关,只能说是一毛一样。
虽然这人跟电视剧里长的有不少出入,可他跟爆笑虫子却更像了,厚厚的嘴唇张着,一跳一哆嗦,然后他就跟着抽一口冷气,再跳一下再抽一口冷气,元梅纠正了不止十次,但这货每每都阳奉阴违的点头后,继续张着嘴跳。
当天下午,出门运货的貌巴便带回了厚厚一摞各种华语医书,元梅在猜叔的监督下捏着鼻子恶补相关知识,好在她以前看过不少这方面的东西,多少也能理解一些。
与貌巴不同,但拓为元梅带回来的是各种各样在三边坡身价颇高的零食,元梅不怎么爱吃零食,却不能辜负对方的一番好意,只好一脸惊喜的收下了这些东西,转头又给但拓开了个小灶。
但拓并不在意她的回礼,他的所求只是看见那双灵动的眼睛能多看自己一会儿,他喜欢看元梅笑,他想让元梅开心,仅此而已。
他不是没碰过女人,也不是一个像貌巴那样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却是第一次这样渴望得到一个女人的青睐,哪怕只对自己勾勾嘴角,都能让他一整天都心情愉悦。
活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心动,但他不想主动告诉元梅,他怕阿妹不同意,他怕阿妹以后再也不对他笑了。
虽然阿妹没说,但他不是傻子,他看的出来,阿妹对三边坡的一切都隐隐有着一些说不上来的分割感,她从头到尾都只把自己当成一个旁观者,她明明就站在你面前,明明离你那么近,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你,却总是让人感觉她离你很远,让但拓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无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