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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的车窗被咚咚咚敲响,玻璃降下来,视野里多了张明媚的笑脸,傅让夷才又感觉,这张被理应被丢弃的贺卡,又一次被人强行打开了。
原来这人不是天生的卷发。
这回他没有把自己装扮得五彩斑斓,白色短款羽绒服和白色长裤,戴了顶白色毛茸茸的冷帽,浑身上下不多的色彩,就是脖子上红绿格纹的羊绒围巾,和他眼睑上的红痣。
他的眼睫被冷风吹得湿漉漉,瞳孔和上次一样明亮,亮得甚至有些过分。
和相亲时戴了同样的美瞳?
祝知希拉开车门,带着一股寒气坐上来,扭过头,突然抓住傅让夷的胳膊,拉了一下。
“你等很久了吗?”他笑着,没忘记偷看一眼倒计时。
果然停了!
太好用了,冰山哥真是我的救星啊。
“将近17分钟而已。”对这突然的肢体触碰令傅让夷感到莫名。他扯开手臂,下意识地碰了碰腕间的抑制手环,想调高阈值,但很快又一愣。
这是个Beta,没有信息素。他们双方都不会对彼此产生任何影响。
“我这次没找错吧!对着车牌号找了半天。”祝知希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