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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啊。”柳向岸懒洋洋地把玩着面前的茶盏,拿凉透的茶水去浇旁边啃干净的骨头,燕来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跟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地摩挲着地轮廓清晰的肋骨:“瘦得这么明显,浩气盟的饭这么不养人?”
“下面在为恶人谷的将来绞尽脑汁茶饭不思。”柳向岸精神不济般耷拉着眼皮,丝毫没有被人占去便宜的自觉,“恶人谷指挥怎么还在关心巴陵大旗手瘦没瘦?”
“这叫什么关心?我这是在掂量我盯上的猪能不能出栏。”燕来咬牙切齿地在他腰间的软肉上掐了一把,柳向岸眼皮也不抬地笑了声:“你不亲自来打巴陵是为了养猪?”
“养猪”这种战术具体谁提出来的已经无从考证,主要是放空己方进攻难度稍大而对手不敢丢点的地儿,自己收缩部队保留士气,对方阵营迫于无奈仍然要给足兵力在据点罚站,几次三番后难免会有防守部队想出去,等统战按不住开始改换分兵时,进攻的机会就来了。哪怕顶住各方压力不换分兵,长期罚站的部队也会失掉一些战斗意识,和被圈养的猪没什么两样。
如今的恶人谷在中路瞿塘峡重兵布防,由燕来的徒弟、新秀指挥燕滔去巴陵给一点不轻不重的压力,浩气盟的中路攒不出能打赢燕来亲兵的部队,也不敢轻易抽调巴陵的部队,是以跟被养猪没多大区别。
“怎么,你想让我亲自来巴陵?”燕来知道这是个没心肝的玩意儿,故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压根儿不往外头抖漏,只捉着人把衣襟扯得更松垮。柳向岸挑眉松了那个空落落的茶盏,攥住他的手腕一路往下拖:“其实我觉得吧,你还是更喜欢下路,对不对?”
燕来的手隔着布料碰到了他半勃的分身,于是翻过手背将那儿握进自己的掌心,压着声儿诱哄道:“想看我去下路夺谢酒花的权?”
“我可从来没这么说。”柳向岸把手臂往前一伸一拢,没骨头似的窝在了自己的臂弯中,“先前可是你自己提议只谈床事不聊阵营的,怎么还恶意解读我的话呢?”
听听,听听,多新鲜啊,咱俩哪个不是在阵营腥风血雨刀光剑影里蹚过来的,有话不直说和深入揣测人心都是基本的习惯,你敢说你就没有在盼着我跟谢酒花起冲突?燕来盯着他弯下去露出半截肩胛的脊背,没在搓揉他分身的另一只手伸进衣衫和肋骨间的缝隙,逮着他左面的乳首报复般地又掐又拧,柳向岸近日眼见着瘦了有一圈,原本还软和些的胸口这会儿只剩薄薄一层,略微用些力便能感受到活泼心跳一下又一下。
“你就当我随口一问,我也当你随口一说。”燕来咬着他的脖颈,在怀中人的两处要害无恶不作,“一个时辰后恶人谷升帐议事,你想我明日去哪儿指挥?”
他手指下的心跳不慌不乱,柳向岸偏过头来看着他,眸子里连一丝审视的情绪也无,震惊几乎要满出来了:“啥啊,这问题你问我?那我肯定是希望你明天别打了,你和谢酒花带着飞沙关和不空关的大旗手在阴山大草原凑一桌麻将。”
?有时候想听你一句准话也挺难的。燕来被搅和了气氛也不恼火,只带着威胁的调子说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来打巴陵。”
“行啊,就咱俩,明晚咱俩好好唠唠,你可别把我丢那儿自己跑了哈。”柳向岸的下巴还搁在胳膊上,每一句话的咬字都有些重,语调却很轻佻。他嘻嘻哈哈地晃了几下腿,被燕来提膝分到两侧,压迫自身后而来,将他彻底按在了桌案旁:“别明晚了,咱俩今晚就好好唠唠。”
柳向岸抬眼看了看屋里燃着的线香:“你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该升帐议事了,来得及吗?”
燕来承认自己引以为傲的处变不惊好悬没给他破了,撕扯柳向岸亵裤的动作都粗暴了几分,逐鹿坪哎哟两声自己解了顺着膝盖往下褪:“别急嘛,谢酒花发难你就说劫镖耽搁了,他还能打你领地战不成?”
“那我肯定是实话实说,在拷问逐鹿坪督军,情况紧急机会难得,实在是不能抽身。”燕来扣着他的腰肢将人捞起,手指摸进缝隙探入甬道,柳向岸被他抠挖得脊背紧绷,里头却一下比一下松软,湿意渗进了每一道指纹,清晰又明确:“拷问?拷问什么?我明晚肯定在巴陵啊?”
你看,该聊阵营的时候你催着要跟我做,该调情做爱的时候你又揪着阵营的事情不放了。燕来的攻势急促起来,听着他逐渐变重的喘息声才满意地接下话茬:“能拷问的也不只有你在哪里,比方说我还挺想知道明天谁来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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