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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庚主将先前被他放出来的那只手拢着自己的分身揉得惬意,谢酒花一边操得更凶一边扣了他的手腕重新压到壁上。皮肉陷进锁链碾出细密的钝痛,而柳向岸轻轻巧巧地笑出了声,那些个气息擦过谢酒花的脸颊,像是点燃了燎原的火。
他似乎看穿了谢酒花的心思,又似乎没有,那些个掀帘前见过一眼的漩涡终于露出了该有的狰狞。谢酒花捉着脆弱又敏感的那片儿来回折磨不休,逼得柳向岸嘶哑地呻吟,波涛拍上礁石碎成大团大团的白沫,他俩交合处也被打出一簇一簇的气泡,不起眼却已经足够将人吞噬。
快感像燃在海底火焰,不可思议却生机盎然,时常伴随着天崩地裂而现。柳向岸本就满意他的尺寸,何况活儿是不差,眼下乱七八糟的刑也没往上堆,这会儿距那巅峰也就再操几轮的事儿,他绷紧了身子预备泄那第二回的欲火,偏谢酒花觉察到了他的想法,径直捏碎了还沾着水光的乳尖血珠,将高潮从顶端掀了下去,自己倒是掐紧了他的腰横冲直撞,在即将喷出时猛地拔走又起身,尽数射在了柳向岸尚来不及反应什么的脸上。
浊液顺着眉宇和脸颊黏腻不肯轻易落下,谢酒花沾了柳向岸睫毛附近颇是蛰眼睛的那团在他的下唇抹开,戏谑地挤兑道:“喏,鱼汤火候不够,鸟汤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你这就不继续了?”柳向岸的语气里倒没多少质疑,只是听着极为惋惜。谢酒花欣赏着他比方才更甚的狼狈相,倒是比他还惋惜几分:“想是想继续的,问题这晚上的攻防排到了得去指挥,我要是不去,你下周都没有合适的借口劫我不是?”
柳向岸瞧了眼天色倒是深以为然:“确实该攻防去了。”
他单手撑地站起身来,轻而易举地从锁链中脱出,甚至快谢酒花一步掀开帘子出了船舱,堂而皇之地消失在西沉的落日余晖,仿佛刚才精心调整松紧角度的谢酒花像个拿大渔网捞虾米的蠢货。他在傍晚的攻防准时出现在李灼然身畔,穿着另一身衣裳在闷头啃个酱肘子,原本还在安排载具的叶桐回头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两巴掌,等那倒霉肘子脱手掉进碗里,载具团长又拔出李灼然贴身的小匕首利落地给人拔骨切片儿,自己嘬了口骨头评价道:“糖还是放得多了。”
“我本来也不挑食,这会儿饿坏了就更不挑了。”柳向岸埋头拌那些个肘子片和米饭,过来标记敌对载具车手和大小团指挥的燕来狐疑道:“饿坏了?谢酒花不是约你喝汤吗?”
“谢酒花啊……”柳向岸忙叨得头也不抬,“他不行。”
?哦?这我就不急着回了。燕来把刚从平安客栈打包的盐渍花生米给人补碗里头了:“这可不兴瞎说哈。”
柳向岸把嘴一撇:“真不行,他阵营看中的很,把我骗上船去啥也没让我吃饱。”
他这话说的是一点毛病没有,但众所周知“船”和“床”的意思本就相近,流言又只会向越来越离谱的方向传。柳向岸吃饱饭撂了碗筷就专注带团,先拿速战再偷牛车,和李灼然玩得一手好疑兵。谢酒花则很难把目光从玩意儿身上挪开,一来是流言比恶人支援到得还快,二来是恶人谷再整个浩气盟各大部队都插了眼线,唯独长庚军里头因为柳向岸不招兵没进得去,他只能盯着看这厮跑哪儿去了判断李灼然的分兵。
盯的久了连李灼然也觉察到了异样,在双方休整的两分钟内,他不动声色地给柳向岸递了新的指令,于是本就拿下速战士气不低的浩气盟愈发势如破竹,四比二大胜恶人谷。同样在判断局势的燕来比谢酒花更好奇,也更好问出口:“你刚才人不在大团不在小团,到底偷什么去了?”
“你这人咋啥都当面问啊?”柳向岸赢了攻防语气里都带着雀跃,连拒绝都是上扬的调儿。只不过燕来知道他这是不乐得说,谢酒花却又想起了那句“我亲自问,问完和你说”。
他承认先前把柳向岸骗下燕来的船存了些玩弄人的念头,现在却生出了几分后悔。而他究竟在后悔什么,其实自己也说不明白。
总之自此以后,柳向岸赴鸿门宴能先吃上饭了。比方说鲫鱼豆腐汤,比方说桂花酒酿年糕,比方说孜然烤全羊。
比方说这次炖得香香烂烂一抿脱骨汤汁巨浓的猪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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