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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3页）

燕滔不是第一次见到血，也正因为是见了太多，他被骇得倒退一步，几乎以为柳向岸离死不远。

比鲜血钻出来得更快的是痛楚，柳向岸浑身的精力都被后头攫取，用以和歇斯底里的撕裂痛抗衡，几乎撑不住自己的身子。凌云渡抱住他塌下来的身子，满腔的怒火烧得喉咙发干，他几乎要拔出链刃同谢酒花翻脸，却被几近昏厥的柳向岸按住了手背。

他愣神，面前的青年咬着下唇无意识地抽搐着，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框滚出，整张脸都被水痕划得乱七八糟。

吗的。凌云渡在心里骂道。我他吗的为什么更硬了啊？？？

“这样、这样不行吧？！”燕滔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凌云渡陷入了自我反省，谢酒花对他不屑一顾，无人在意他的质疑。

柳向岸只觉得自己是一棵正在顺着纹路碎裂的树，他看不到那些淋漓的鲜血，却能感受到体力的流失，他听不到凌云渡的心声，只知道这人看上去要忍不住了，于是毫无章法地强撑着拿唇去碰他的喉结。

猩红扎进谢酒花眼中时，快意和犹豫拉扯起来，他想撕裂的不止柳向岸的穴道，还有他那颗里面似乎无人入驻的心脏。谢酒花拽着他散乱的发丝将他的上半身从凌云渡怀中拎起，语气中浸透了浓烈的杀意：“现在我们都进去了，你倒是说说浩气盟的第一指挥和载具团长是怎样配合的。”

他刻意没提李灼然和叶桐的名字，仿佛这样就能掩盖字里行间的计较。柳向岸扛着深凿在脑海的疼痛尝试着说话，已经干涩的上下唇撞到一起，让那句话破碎得不成样子：“配合……还能怎么、啊？一前一后进……一前一后、出……”

其实这话更契合的是浩气盟打团到思路：双方交战前载具替大团开道，比拼结束后大团掩护载具撤退。但谢酒花自有他的一番解读，甚至给凌云渡布署战术：“准备好你出我进，再换班。”

“啊？”凌云渡从来没觉得做爱这种事儿如此陌生过，“你认真的吗？”

“浩气盟他俩能行没道理我俩不行，磨合下试试。”谢酒花冷静地扶稳了柳向岸的臀肉，“三、二、一。”

凌云渡将分身抽至穴口附近，谢酒花顶进穴道深处。血水飞溅，痛意夹杂着微妙的酥麻感骤起，柳向岸低低地喘了一口气，还没缓过神就听到谢酒花数了第二次：“准备换班，三、二、一。”

进出颠倒，轮到凌云渡闯进黏糊的内侧，柳向岸的背上满是冷汗，恍惚有火焰钻进了四肢百骸，灼烧得浑身的骨头都开始为后头的撕裂伤分摊。痛意被快感驱离了小半，游离的疼啃噬起了不远处的脊骨。他的喘息支离破碎，颠三倒四，明明有在往外吐气，但颅腔一次又一次的被鼓胀感填满。

而凌云渡和谢酒花有默契但不多，他俩又都是零部件可观的主，插与抽的交接并不那么流畅，时常有两根互相倾轧进退两难的情况，在拼命愈合的地儿又被反复的撕扯，挤出新一轮的鲜血。

淤血和鲜血混出深浅不一的粘稠，柳向岸咬不住自己的唇，虚弱的喘息终于开始像哀嚎，他仿佛是被围猎的野兽，身后插满了锋利的箭，而他奄奄一息。

谢酒花很难形容此刻的快感，攻防失利的阴霾被扫净，他对战利品有了更具像化的认知，于是被紧致包裹带来的欲望愈演愈烈。他俯视着柳向岸在摇晃中抽动的脊背，聆听着柳向岸在呻吟后难掩的鼻音，谢酒花完全能猜出他已经哭了，而他告诉自己，我想要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