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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所以你这么会运筹帷幄怎么柳向岸死活就拿不下呢？

好搞又难搞的柳向岸对此浑然不知，他们折返去阴山预防恶人谷重置镖头再从黑戈壁跑一趟。李灼然夸了一句云起主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柳向岸还没来得及乐出声就被凌云渡踩得龇牙咧嘴。

“刚才来不及问你。”凌云渡没好气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李灼然是让我在那里留一阵子人的？”

“正常情况你不会落单，看那架势你也不是去砸车，只可能是去拦一下人免得抱团数量多我们打的不占优势。灼然给指令会有一个最低的要求，刚好够回答他们的问题。”柳向岸朝五台山方向张望了一眼，“被你拦住那些个人已经过清凉河要到太原了吧？没有其他意外的话，今日就可以收工了。”

“怎么没有呢，你下手太重谢酒花他们全都庇佑了，自裁镖车上来在五台山换车都不行，现在还在清凉河下面想办法，保不齐就重置镖头回黑戈壁来了。”李灼然利落地给泼了盆冷水，而凌云渡抓住机会解释了一番拦路的情况，武王城主横了柳向岸一眼道：“喜欢帮凌云渡唱白脸？”

凌云渡只觉得枪尖都要捅自己嗓子眼儿上了，结果柳向岸从陆问津手里摸了把瓜子就磕上了：“咔咔咔呸，这不都是你教我的么？咔咔呸，是我处理的不够好吗？咔咔咔呸。你再展开说说呢？咔呸。”

怎么不好呢，红脸白脸配合默契甚至各在那群人心底里埋了点微妙的种子，这恶人谷离心离德怕不是谢酒花短期能解决得了的了。陆问津打量着李灼然和凌云渡的神色，在心底里悄悄地嘲笑道：唯一不好就是柳向岸偏帮凌云渡。

李灼然看待凌云渡确实与看旁人不一样，柳向岸从不对恶人谷统战的那帮子人掏心掏肺，但云起军里有超过一百五十人是他收来的，凌云渡是他护下来的，整支部队脱胎换骨是他教明白的。即便是为了扶持第三势力去搅浑恶人谷的这滩水，柳向岸对凌云渡的襄助里掺杂的利用也并不算多。

甚至于这一次的深入虎穴，李灼然有他自己的退而求其次，柳向岸反倒没有那么希望凌云渡转阵营：“这个节骨眼上转阵营，虽然浩气这边有名额，但他的部队如果在舆论上没有做好的话……”

“这也不难，你帮他一把呗。”李灼然带着点情绪敲了敲手里的令旗，柳向岸不赞同地看着他道：“那不是得先说服他转阵营么？”

李灼然盯着他的眸子看了半晌才道：“你不想他转？”

“……不是，这事儿我说了不算啊？”柳向岸目瞪口呆，“这不是我部队啊？是，我和他是关系有点暧昧，但哪有男的都当到一军之主了还如此见色忘利？”

“那你去吧。”李灼然把令旗插进了沙盘，没有再看柳向岸的神情，“去了就知道了。”

一些断断续续的情绪流露在多日后聚集起来，让并不怎么相信爱情存在的柳向岸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动摇，他下意识地松开了一直挂在臂弯的缰绳，被赤兔贴着脸颊蹭了蹭。

“怎么了？”李灼然往黑戈壁看过去，“他们换镖头了？”

柳向岸摇了摇头说没有，恰好于礼的信鸽来了情报，恶人谷那边选择了直接弃车解散，组织去浩气商道劫镖。叶桐瞅准机会把柳向岸确实有轻生倾向的事儿说给了李灼然听，武王城主即刻吩咐全军开拔，把柳向岸又掳上了自己的马：“走，我们去黑戈壁开镖车，跑完直接太原转南屏山升帐议事。”

“爪子嘛？小柳咋个有赤兔坐唵？”唐跃生说着玩笑话抖起缰绳要跟上，结果李灼然勒紧了横在柳向岸腹上的手臂道：“因为今天还要审判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