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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柳向岸本就头重脚轻，却在短短五分钟内由站到跪，又被调转面向按回了墙壁。他贴着粗粝的墙面醒不过神，燕来的膝盖却已经顶在了他的腰窝，像钉子般扎进了皮肉，碾在骨骼。

他伸手，顺着衣襟往下撕开了柳向岸单薄的上衣。

五十一：悬崖勒马

天旋地转的视野并不能让柳向岸维持着这个姿势，挨着墙就开始往下滑，但燕来偏要勉强他一回。于礼被瞪了才如梦初醒般过来帮衬，攥着柳向岸左边的胳膊将人拎住。

他其实也没动什么力道，可柳向岸在他箍住自己臂膀时突然偏转了脑袋，整个人都往那个方向倒了下去。燕来抵着他的膝盖刚多使了几分劲，却听到身前这人忽然发出了类似抽噎的气音，下意识地后撤了一步：“怎么……？”

失去桎梏的柳向岸彻底歪了过去，于礼忙不迭地想去把人扶住，谁料燕来比他还快上一步，半搂着人从自家副将手里夺出了那条胳膊。柳向岸靠在他臂弯依旧神志不清，一双瞳孔全然失了落点，只拿被疼痛折磨狠了的声儿沙哑地抱怨：“……不都是你捅伤的吗？”

那这话的指向倒也明确，燕来颇感心虚地摸了摸他左臂那两个已经愈合但留了两道疤痕的伤处，诱哄出现幻痛情绪低沉的人：“是的是的，我的我的。”

燕来在从后面精准掐住柳向岸乳首勾起喘息时才悲哀地意识到，他已经在不知不觉地和这家伙熟悉成这样了。

其实单论在一块儿的时间，燕来也并不输那些个浩气。柳向岸困守中路的那段日子常与他在打完后相伴去茶馆吃宵夜，彼时恶人谷的强势尚未被动摇，因而燕来习惯于怜悯这个要扛起统战小半责任的青年，他主动不提及阵营的事儿，八卦也尽可能点到为止，甚至会隐晦地提点应当如何处理，柳向岸有所察觉也并不想领情，但懒得与他争辩什么。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本就轮流转。更何况阵营这东西，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还有九十分看哪边的傻比更少一点。柳向岸甚至不能算是李灼然棋盘上的棋子，他掀翻了传统的对局，给所有人看奇迹，几乎是拿命换来的浩气大捷。

但你为什么要寻死呢？若是害怕清算害怕飞鸟尽良弓藏，浩气盟也远没有到可以养尊处优杀功臣的地步吧？

他这半月来清晰地品味了惊愕、屈辱和颜面扫地，尤其这份挫败有一部分来源于自己的冒进和感情用事，但更让他感到心惊肉跳的是，即便是如此的境况，他依然会担忧柳向岸的心理状况，在意柳向岸嘲讽他活不行的事情。

比初遇时瘦削太多的家伙偏偏软得好像没骨头，燕来任柳向岸靠在自己怀中，摩挲着他酒后无知无觉的性器质问道：“现在认得清人了？那你倒是说说我活儿怎么样。”

“……什……”柳向岸的眼前重影漫漫，粉刷已久但依然粗糙的墙壁和雁门关屡遭踩踏又逐渐平复的雪地反复混淆，他被尖锐的疼痛和异物的侵入搅和得太阳穴发胀，一时也接不上燕来的话茬。于礼端详着他二人的神色，只觉得柳向岸当时拒绝和李灼然情缘也不无道理：“大哥，你这样问也难，还不如实打实证明给他看。”

燕来也更倾向于让柳向岸再清醒些更好问话，抱着人扔到了屋里的床榻上。柳向岸被他撕开了绝大部分的布料，这会儿也是衣不蔽体大头朝下的状态，燕来二话不说便按住他的腰窝，抬手便往那两瓣臀肉上打。

他从第一回摸到就沉迷于这种触感，尤其是那儿的皮肉极好着色，能从脆桃扇到红果再到软葡萄，柳向岸又是个浑不吝好商量的，燕来每每都能打得尽兴。

按说柳向岸耐痛能力不俗，这会儿醉得糊涂也不该有什么反抗之心，但燕来刚把臀肉扇得红肿连片，柳向岸就挣扎着侧过身要躲避他的袭击。不明所以的燕来丢了个眼神给于礼要他摁人，却不想柳向岸抱住了他要挥下掌的胳膊，含着半包涎液胡乱地嘟囔：“来来我要、来来、来来、你把我打爽了、我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