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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便起了身,他们升火的地方距离小溪就几步远,郝然蹲着,喝了几口水,又用水拍了拍脸,连手也仔细的洗了洗。这水有些凉,不过可能是因为天马上要亮的缘故,凉得不让她难受。于是她感觉,这里天黑天亮估计温差比较大的。
洗完后回到篝火堆旁,齐程的肉已经烤好,郝然刚想接过来自己吃,他却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烫。”说完便又自己在那烤得“滋滋”直响的肉块上撕下一条,放到嘴边吹了又吹,然后才送到郝然的嘴边,就像照顾个幼雏。
郝然有些受不了这样的照顾,却又无可奈何。因为齐程以前就是有些犟的性格,看似温柔,实则在他认定的事就不会改变,一条路走到黑。不过这是少部分时候,以前她遇到这时候,一般都顺着他,因为更多的时候齐程都很迁就她的,所以就当自己投桃报李。
齐程喂她吃完肉后,又从一旁拿出一些不知他什么时候采过来的绿色条形草,用双手细细揉碎,然后把这些草浆小心的敷在郝然小腿处那一道咬痕上。她疑惑的看着齐程做这些,直到那草浆真沾上她的小腿,顿时被辣得呲牙咧嘴,她急忙想要揭开这些莫名其妙的叶子和草浆,却被齐程灵活的挡住,他皱起眉,说:“药。”
“药?什么药?”郝然纳闷了,于是忍住辣辣的刺痛感问。
齐程张嘴要答,又好像忘了怎么说似的,然后就是一阵若有所思,接着脸上便浮现出痛苦的表情,他忙抬起双手死命揉捏额头,一边捶打,好像努力想什么也想不出来似的。
郝然看的一愣,知道他又发作了,忙去按住他自残的双手,温柔的帮他揉揉额头,便温声道:“老公,下次我不问你这么多了,你也别去想为什么了,我相信你。”
不知是郝然的揉捏有度,还是她的话有安心作用,齐程渐渐就安定下来,面色也舒缓了,眼睛又微微眯起,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尾巴又开始扬起上下摆动,不时还拍打着郝然的脸颊。
见齐程这样,她也欣慰,即使心里还有很多未解的疑惑,但她也不再想问出口了。何必什么都问个为什么呢,其实原因和真相不那么重要,不是吗?只要他们开心的活着,相守着,那些无法解释的事就让它们永远无法解释吧,她郝然不需要知道,只要齐程就这样好好的待在她身边就满足了。
不知是想开了心情轻松,还是这草浆真是有效用,郝然觉得她的小腿那块红肿痛感逐渐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清凉的感觉,比起昨天一只酥酥麻麻的咬痕感觉好多了。
“老公,谢谢你。”郝然轻声道,摸了摸他的粉色鼻头,湿湿的软软的像只小兽,齐程感觉到她的触摸,眼开了一道缝,“呜呜”了几声。
即使两人在这吃喝玩闹了许久,郝然估计都过了一两个小时,但这时候天还是维持着刚刚那种似乎要马上完全开亮的样子。火红的朝霞映着森林的上方,不是很亮,却聊胜夜晚的漆黑。这里的时间速度肯定要比地球的时间慢上两三倍,郝然暗想着。
林里的风还是隐隐的吹过来,郝然却也觉得没夜晚那么冻人了,愈加肯定了这片陆地早晚温差很大。所以找个窝是必须且迫在眉睫的,要想在这生存下去,她至少得找个且不管舒适,至少得比露天安全的地方。
一想到此,郝然便猛地站起身,顺便将懒在地上疑惑看着她的齐程给拉起来。齐程顺着她的手站起来,这一站,郝然又发现他有些不同。好像齐程是还是未发育完好的小兽似的,竟然在生长着,无论是身高和体格,此时一看又略大了一号。且最让她惊讶的不是他大了一号,而是齐程背上的那个锅陀也大了一号,而且白得有些透明了,隐约能看到锅陀里有着白色条状的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呢,郝然皱起眉想着,用手碰了碰,还是**的,但外面似乎是层薄膜,薄膜是柔韧的,而让她觉得**的应该是薄膜里面的东西。天哪,这该不会是什么肿瘤类的东西吧,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忙问对她触碰锅陀毫无反应的齐程,“老公,这个东西你感觉痛吗?不舒服吗?”
齐程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郝然见此,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于是便不问了,暗想,走一步算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眼下,还是找窝重要。这么想着,郝然便对着齐程把她今天的找窝计划简单的说了一通,重点是安全靠近水源,其次是舒适。
他点了点头,眼咪了一咪,表示明白了,然后齐程便开始清理这些食物和兽尸的残骸。郝然也跟着帮忙,这些东西的确要清理,不然又会吸引别的觅食野兽,而且放在这里,如果白天的温度高就会腐烂,会把这里的水源污染了。他们还没找到其他的水源,当然不能让这个可能发生。
在埋这些残骸的时候,郝然发现她以为还剩很多的兽尸肉几乎已经只剩下骨架了,只有少许的肉沾在架子上。她当然不能吃这么多,那么就是齐程吃掉了,他现在居然有这样大的胃口了吗,而且都是生吃的。看来以后的猎食难度又有所增加了,毕竟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运的。
两人埋好残骸后,郝然将那条齐程的裤子给他系在腰上,因为他不原意再穿上,但她却不想浪费,毕竟这个未开化的地方布料可是珍贵的。便这样给齐程系着当腰带,那几块黑狼犬的兽皮就被绑在腰带上,现在的他似乎又高了十多公分,郝然几乎要仰头看他了,所以齐程负载着几块兽皮并不显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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