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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惊动帐外的士兵,那人迅速捂着他的嘴巴,伸手拉下脸上的灰布。平凡的容貌,清澈的双眸,赫然是那乡村郎中若然!
回到几日前。
“钱大夫,营地后面的那个帐子是谁的?守卫森严,军医长又经常在那出入的。”若然收拾着手上的药材,轻声问一旁的军医。
钱大夫作了噤声的手势,左右张望了一下,低声道。
“小若,这事你就甭打听了。好奇心太大,是会害死人的。”
若然一惊,学着他四处瞅了一眼。
“钱大夫,我不过就问问,那么可怕?那帐子里面是有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不成?”
他叹了口气,“不是三头六臂的怪物,不过是半死不活的一个人罢了。”
若然更是大吃一惊,“连军医长都救不活?”
看他一脸不可置信,钱大夫贴近他耳边低语。
“不是救不活,是救不得。但是又不能让人死了,军医长的头发就快愁光了。”
“不能救活又不能弄死,怎么回事?”
钱大夫摇摇头,“这就不清楚了,我也是偶尔听说的。”指指一地杂乱的药材,为难地说道。
“小若,辛苦你了。这两日军内伤亡多,只得让你一个人收拾刚运来的药物。”
若然笑道,“不碍事,钱大夫去忙吧,这里有我就好。”
钱大夫应了一声,急急把刚调配好的伤药包好,往伤区疾步走去。
独自留在药材堆中的人,哼着不成曲的小调,若无其事地挑挑捡捡,将运送途中搅得七零八落的药物一点一点地分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