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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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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没肉

秦唐的小故事很精彩，讲完之后全班屏息，主教王老师带头鼓掌致意。但这依旧没能为秦唐免去受罚，原本七天只需要完成一张的作业，变成了一天完成两张。但被罚的人无所谓，他已经做好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下课之后他一个人留在教室里，做卫生的同学把教室门钥匙交给他，嘱咐他走的时候一定要锁门。他转头就把门钥匙给了正在关景物灯的时波：“我明天不一定能起来。”时波在离开画室之前又回头看了秦唐一眼，他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缩在教室的角落里，另一面的顶灯已经被关上，只有他头顶的顶灯和他那一组的静物灯还开着。被橙黄色灯光照上去的伏尔泰，好像一下就变得不再是那个让无数艺术生苦恼的老头子了。他关上门，往宿舍楼走去。第二天秦唐果然没来上课，他把两张完成度还不错的作业放在教室的讲台上，右下角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字倒是写的不错，从这签名上根本看不出半点秦唐平时的影子。“怎么，秦唐没来上课吗？”王老师把秦唐的素描作业拿起来，他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他上午也没来上课吗？”上午是色彩课，两位素描老师都不太清楚出勤的状况。“是的。”班里有同学回答。王老师笑了：“色彩老师没去叫他啊？”“叫了没叫醒。”那个同学又说。“行，”王老师对陶永宁说：“那就麻烦陶老师再去叫一下秦唐吧。”他今天下午准备给大家做个示范，这些专业好的孩子里不少是应届生，还不能很好的从石膏的思维转变成对真人头像的。说实话陶永宁不想去叫秦唐起床，他担心自己叫不醒秦唐，更担心把自己也叫到秦唐床上去。一个助教为了叫学生起床去而不返，可以一个赖床的学生不来上课要严重多了。到时候要是王老师担心自己的安全，叫阿姨拿来万能房卡怎么办。他没有办法承受自己以任何一种交合的形态出现在大家眼前。时波看着陶永宁站在教室里，身子单薄不说，现在看起来有些摇摇晃晃的，陶永宁害怕去叫秦唐起床，但又不敢违反王老师的命令。他突然就有点心疼起陶永宁来。陶老师并不是他最喜欢的那种男人，时波其实更喜欢操那种爱健身身体较为健硕的人，他喜欢看男人在自己胯下被操得叫爸爸的失神模样，越是征服不愿妥协的越让他感到兴奋。陶永宁能引起自己的注意几乎是因为他那张好看的脸，还有朋友每天对着自己讲的那些，关于漂亮男助教的低俗意淫。他会生气，也只是气陶永宁的卑微懦弱。漂亮的男人明明更该被人捧在手里，他们对自己的好看是该有自知之明的，为什么要放任自己被男人调教成一见阴茎就流水的母狗呢。他想让这样的陶永宁变成只会对着他主动摇屁股的，他一个人的专有物。时波站起来。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思已经稍稍有了些偏差，还是一副好学生的样子，走到王老师面前说：“老师，让我去叫秦唐起床吧，教室里还有呢么多同学，您一个人管起来会很累的。”时波对着两位老师微笑，像一个优秀且善解人意的班长，他看见王老师赞赏的神情，以及陶老师对自己投来感激的笑容。他做好登记，从宿管阿姨手里接过万能房卡，往秦唐寝室走去。秦唐住的屋子里他的寝室不远，四人间被他和另外一个男生占成了两人间，东西乱七八糟的堆在桌面上，他看见其中有一叠素描上还放着一件衣服，铅笔灰就直接蹭在了面料上。这件不是秦唐的衣服。他走到秦唐床前，别人都是有下铺睡下铺，只有秦唐把行李都扔在下铺，自己爬到上铺去睡觉，而且他大概是整层楼唯一一个拉帘子的男生，和旁边光秃秃的床铺对比起来有些突兀。秦唐在上面睡觉，拉着帘子，可能还带着眼罩。时波没有出声，他直接站在地上把秦唐床上的帘子拉开，打开电灯，把空调关上，静静等待秦唐醒过来。“你干嘛？”秦唐醒的很快，九月的气温已经度过了四十大关，并且还有继续升高的势头。任何地方没有空调都像是地狱。“来叫你上课。”秦唐坐起来，裸着上身：“怎么是你来叫我？”“干嘛？”时波原本想坐在椅子上休息，后来他看看了椅子上堆着的衣服，有些嫌弃：“我不配来叫你吗？”“你应该继续去假装好学生，把叫人这种事，留给我们没什么用的助教。”时波笑了：“你倒是想得美。”陶永宁真的算是画室助教里最没用的，他不敢给学生做示范，只敢给学生改画，要不是他是美院出身的，听话好使唤，也轮不到他当一班的素描助教。秦唐穿上衣服从楼梯上爬下来，晚间失去的睡眠是白天补不回来的，从他的脸上就能看见睡眠不足导致的憔悴。他从桌子上拿起自己的洗漱用品走到厕所，电动牙刷的声音从洗手间传出来。“说真的，你来干嘛？”秦唐把毛巾挂在自己脖子上，端着牙杯站在门口看着时波，“不是说没有那么在意吗？害怕我在寝室里把你尊敬的陶老师办了？”“尊敬的陶老师，”时波把这几个字重复了一遍，语气里没有丝毫嘲笑，好像就真的只是复述了一遍秦唐的话，“我从来都不害怕你把他怎么样。”但秦唐都能听出其中的一些深意，只是他听不懂。“我是怕陶老师长时间去而不返，你两的坏事被昭示天下，”时波拿起秦唐桌上的速写作业，上面的日期还停留在八月，“你要是被开除了，还是以这种理由，不又得复读一年吗？你已经复读过一次了，当高中生就那么好玩儿？”秦唐靠着楼梯与时波对视，比起睡老师当然是考上大学更重要，这个道理大家都懂。但他相信时波来叫他上课绝不是因为他说的这个原因。也就只剩陶永宁这一个理由了。秦唐笑了笑，坐在下铺的床沿边穿上鞋：“还是那句话，喜欢了睡了就是了。”时波没有回答他，只是拿起秦唐放在桌上的速写作业，走到寝室门口又催他块钱一起去上课，秦唐不急着去上课，还打开他自己的小冰箱从里面掏出一罐冰可乐，喝了两口才慢悠悠的往门口走。从寝室到画室的距离并不远，只需要穿过一条连接两幢楼的天桥，拐个弯便到了。两人原本是一前一后紧跟着走的，但秦唐在画室门口停了下来，而时波推开门，面带微笑的站在门口与两位素描老师打招呼。“王老师，陶老师，我把秦唐叫过来了。”大家都转头看向画室门口，秦唐傻愣愣的站在那，手里还拎着一罐开封的可乐。王老师正在给门口的女学生改画，看见秦唐那不成器的样子很是生气，他用橡皮直直的砸向秦唐的脑门，声音很大：“你他妈是睡美人吗？姗姗来迟还要在教室门口摆个pose闪亮登场？”时波站在离门不远的位置，因为王老师的举动表情紧张而惊慌。秦唐被砸了也不生气，他往门口走了一步，神情恍惚。在两人刚走下天桥的那一刻，他看见时波嘴角微勾，用一种他从没听过的诡异语气说：“强奸算什么本事，我要陶老师自己脱了裤子翘着屁股求我操他。”

时波自己都不着急，你们怎么一个个的比他还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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