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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恼羞成怒。
就好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偷走了,他看了那么久的东西,好好地摆在那、每天都会反复欣赏的东西,怎么会在他不知道时候,被人悄悄地动过了?
他想不通。
他真的想不明白。
如果说尚在怀疑君后是否假孕设局,今日这寻芳楼一闹,便是坐实了她跟赵玉珩的亲近。
谢安韫静立不语。
他身后侍从皆紧张垂首,噤若寒蝉。
他们都知道郎君这些日子心情不好,特别是几日前,郎君入宫那天,拿了女帝赠予郎主的寿礼回来,脸色便极为阴沉骇人。
他一日比一日阴晴不定、阴沉暴戾。
今日去了寻芳楼回来,也不知被谁砸出了血,气场肃杀得宛若地狱里的修罗。
不提女帝也罢,一提女帝,他又动了怒,字字句句皆带杀意。
“我昨日让你去找神医,找到了么?”
他问身后的人。
那人恭敬答:“属下问了,神医说平生只会救人,从不害人,不肯答应郎君的事。”
“抓了他的家人,再问他一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