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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他虚弱地坐在一边,依然裹着厚重的貂裘,乌黑的发散落肩上。
她目光触及他苍白的脸色、微颤的眼睫时,反倒安心下来――还好他没有死。但她随后就看到了他几乎被鲜血浸透的大半个袖子。
殷红的鲜血沿着指尖滴落下来,形成一汪血洼,不知道源头何处,触目惊心。
姜青姝惊怒交加,怒喝道:“太医何在!”
众人忙不迭答:“太医正在赶来的路上。”
片刻后,秦太医提着药箱小跑着进来,包扎的包扎,熬药的熬药,殿中一片兵荒马乱。
赵玉珩因为失血过多而头晕,几乎已站不稳,揭开袖子露出的伤口深可见骨,包扎时也剧痛无比,额上起了一层冷汗,只是他素来隐忍,从不喊痛。
意识模糊间,他看到少女握着他的手蹲在他跟前,眼里满是关切和担忧。
很多天没见了,她看起来很疲倦,却强撑着。
赵玉珩想到别人说过的话。
――“您难道看不出,陛下可喜欢您了吗?”
她急得像是快哭了,眼睛红红地看着他,如果不是没有力气,赵玉珩都想伸手为她擦擦泪。
别哭。
皇帝是不能随便哭的。
这年轻俊秀的公子想扯唇笑一笑,还是没有力气,他也许是从这时候开始相信帝王之爱,不过爱不爱的,对一个本就病入膏肓之人而言,意义本不大。
很多人都退了出去,只有女帝和宫令许屏、太医秦施留在里间照看赵玉珩。
熬好的药也被人送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