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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不适感加深。
“过来。”
秦太医忙不迭过去,给她把脉,神色变幻,猛地跪倒在地。
“果然有问题。”姜青姝立刻明白了,一阵后怕,明明喝了毒药,她反而还庆幸起来,语气轻松地问:“朕会死吗?”
秦太医:“……”
陛下是不是过于淡定了?
秦太医从来没见服毒之后还如此从容的,对这小皇帝的印象大为改观,抹着汗道:“这药……应是被下了极其巧妙的堕胎之毒,虽不会有性命之忧,但终究是毒,还是会伤及陛下龙体……”
他说着,端过药碗,以手指沾了一点尝了尝,低声说:“臣完全觉察不出,下药者极其高明,若非陛下亲自试药,只怕今日……”
“此事保密,不许声张。”
“是。”
姜青姝有些不适地按了按额角,强忍着头晕说:“先给君后重新煎药,你亲自盯着,要是君后有事,朕拿你是问。”
秦太医连忙起身去煎药,姜青姝又叫来了秋月,让她搀着自己走出殿外。
外间。
夜色浓郁,刀光反射清冷蟾光,透着凛然杀意。
霍凌已经掐碎了刺客的全部牙齿,监门卫大将军樊聪还踌躇不安地站在那儿,看到女帝出来,连忙上前。
姜青姝垂袖立在夜色中,冷冷看着他,沉声道:“樊将军身为监门卫,戍守宫殿,负责宫禁安全,却连一个躲藏多日的刺客都迟迟无法发现,该当何罪?”
樊聪猛然一惊,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