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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三七一下子就被噎住了,结结巴巴也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因子虚抬起灯笼,他的脸天庭饱满,眼窝深邃,睫毛浓密纤长又鼻梁高挺,光一照,脸上遮挡出一片形状美好的一片阴影,眼睛又亮,衬出绚烂的色彩,好看得叫人挪不开眼睛。
原来因子虚在奉安城的时候就是刘海遮面,胡须乱蓬蓬挡着全脸,后来到了京都胡须没了之后能看见小巧精致的鼻尖和清丽隽秀的下颚就好看了很多,现在也许是打算睡了,便将头发别在自己的耳后,露出的眉眼好看得像是西临国才有的琉璃珠子。
这样好看的一张脸,确实无愧是当年名动天下的许沉今啊。
因子虚眯起眼睛,狡黠地套着话儿:“我问你知不知道你主子的表字。”
权持季的年纪已经及冠了,该有表字了。
因子虚内心惶惶不安,好像是在害怕什么一眼地验证着:“听说已经过世的权老将军虽然是个立下赫赫战功的英豪,但不只是精于带兵打仗,还会作词赋诗,不知道他给你主子起了什么样的表字呢?”
戴三七回想了一下,道:“先生的表字不是老将军起的。”
“不是吗?”因子虚好像是明了:“你主子不会字凸碧吧。”
戴三七都震惊了:“你怎么知道,因老板你真是神机妙算啊。”
因子虚:“……”
坏了,确实是凸碧。
然后因老板刚刚已经踏出房门的腿又啪叽一下迈了回来。
戴三七面容惊恐:“主子要喝到不省人事了,你倒是去看看啊。”
因子虚冷漠无情:“我刚刚不是教你了吗,叫大夫啊。”
戴三七还在努力:“叫大夫没用。”
因子虚真诚:“我是废物我也没用,我去能干什么,给他讲睡前故事吗?”
戴三七:“讲故事也可以啊,因老板,别为难我了。”
因子虚隔着窗拍了拍戴三七的肩,体恤道:“我教你,你去给他讲。涤亲溺器,卧冰求鲤,打虎救父,弃官寻母,子路负米,闻雷泣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