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在家,父亲只跟母亲下棋,他们是彼此最理想的对弈对手,母亲一走,父亲就一个人下两边。
听见脚步声,父亲顺口打了声招呼,头没抬。他这天思路大约很顺,低着脸也能看见笑意。
我挺着肚子,咚地栽进他对面的沙发,随手紧了紧包不住腹部的开衫。
他轻声“哎哟哟”,皱着眉推开棋盘,从金丝镜框上睨向我身前的庞然大物。“没打掉?”
不然呢?“医院那里打点过了,早产晚产都不要紧。”
“以后跟谁姓呢?”
“姓周。”
他莞尔:“也合理。你丈夫知道吗?”
“知道了也要生下来。”
他哼了声:“我说一句,你顶一句,”稍许一顿,又语重心长起来“对你丈夫好点,别太自以为是。”
我心不在焉地垂下眼。
“别太自以为是了。”他重申,“你看爸爸这岁数,对Alpha的了解还比不上你吗?”
我从喉咙里发出个声音。
“我不管你拿住他什么软肋,你在他眼皮底下培养政治傀儡,又跟老情人旧情重燃这个他迟早会知道的,他今天忍得了你,不代表永远宽纵你,你好像特别喜欢测试人的极限,不要这么做。”
“我们昨晚刚做过。”我悠悠扬起脖子。
“那行吧。”他倒了杯水给我。无论我怎么打住话题,他就是不肯绕过去,又说起母亲。“你母亲各方面比你优秀多了。拿全国奖学金,实习期是最优秀的实习生,象棋轻轻松松就进了专业段位。”
有意思。“这些他后来用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