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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小心靠近,直到来?到帐篷合起的帘幕前,半蹲下来?,单膝点地。他握紧撬棍,猛地掀帘,却愣在原地。
帐篷里竟然是傅让夷。
里面光线昏暗,空间?狭小,傅让夷侧躺着,身体蜷缩起来。他只穿了件很薄的米白色亨利衫,领口敞开,最上面的几?颗扣子都没扣。宽阔的肩膀和胸膛把衣服撑得?很满。
祝知希忽然有些脸热。
两天前,傅让夷路过他房间?,用教书育人的语气点评了一堆:房间?不整洁、衣服乱放,连最基本?的次净衣区都?没有。
当时?他很不服气,像个小孩一样被教育了,觉得?丢人,急于找个藏衣服的地儿,于是把?这些只穿过一次的衣服都?塞进?了帐篷里,拉上帘。自欺欺人地实现了房间?的整洁。
可?现在,这些衣服,还有帐篷里的兔毛毛毯,几?乎把?傅让夷淹没。
这……什么嘛。
是谁说自己有洁癖的?
“傅让夷。”祝知希声音很轻。他一手撩开帘子,跪着进?了帐篷里,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傅让夷的腿,“你还好吧?跑这儿缩着干嘛,要不要去医院?我开车送你去。”
病号似乎是听见了他的声音,动了动,有了一些反应。
他含糊地说着什么,声音很哑,祝知希听不清,凑近了些,试图努力分辨,但能听到的只剩下傅让夷的喘息。
帐篷里光线昏暗,他看见傅让夷的胸口在动。
平日里他总穿得?层层叠叠,衣服套了又套,罩住高?大的身形,即使在家里,他的睡衣也是整洁体面,每一颗扣子都?各司其职。
可?现在,他身上薄薄的衣服布料完全被肌肉线条撑起,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