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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仿佛恐怖分子凝视冷芳携的同时,一只顶着郑白镜壳子的娃娃也用冰冷、厌恶的眼神在看着他。
第124章 Helle 17
郑说清醒地意识到, 自己在做梦。
但梦里的主角不是他。
或者说,这场梦是一段记忆的延伸。
周围的一切都是模糊的,被烟雾笼罩, 显然在记忆主人的观念里, 那都是不值得关注的事物,唯独中心处的青年清晰无比,每一根发丝都纤毫毕现。
他坐在简陋的轮椅上,面容青涩,两腮夹着婴儿肥,乌发软趴趴地贴着纤长白皙的脖颈。瘦弱身体笼在黑色短袖衫中, 裸露出的双臂自然下垂, 掌心被大腿托起。
白球鞋与上伸裤脚之间的那截脚踝, 瘦得一只手就能圈住, 缠绕着情/色的青筋, 那么细小那么孱弱,就如同青年这个人一样。
雪津津的透着病气的肤色, 偏偏唇色很浓。
原来冷芳携少年时是这个模样。郑说想。
五官杂糅稚嫩与锋利, 既不会让他显得像柄触手即伤的长刀,又不会让人觉得他柔弱可欺,是正正好的状态。
哪怕少年双腿有瑕, 比任何人都要矮半个身子, 看谁都要仰起头,那双凉浸浸的眼珠看过来时,没人敢小看他。
冷芳携微微抬起下巴,神情冷傲:“你就是White?”
他在询问站在面前的人, 只是在梦境里,被他注视着的是郑说。
郑说动弹不得, 无法掌控梦境,即便取代了郑白镜的位置,也无法出声回应,只能应激性、下意识地反驳:“不,我不是。”
白雾忽然弥漫,淹没了少年,郑说终于挣脱了束缚,下意识想去捉他,却只触碰一丝绵绵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