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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帮我的理由。”
钟离灵沼定定看着她的背影,失笑:
“你错了。”
“我娘倾慕你父亲多年,阴山泽若死了,她会难过。”
她做梦都想向阴山氏复仇。
可她想要的复仇,是能逆转钟离氏的颓势,起死回生的复仇,而非这样只图一时意气,为了伤害敌人来让自家人痛苦的手段。
人死不能复生,所以,不能再让活着的人受罪。
她忽而又想到一件事,颓丧的眼眸朝琉玉偏去一眼。
“你知道吗?当年阴山氏的族老原本为阴山泽相看的妻子是我娘,若非你娘横插一脚,或许现在被称作阴山氏大小姐的人会是我。”
此时此刻,这样的话题多少有些不合时宜的荒谬,琉玉看了她一会儿,强调:
“如果是那样,这世上就没有你了。”
“也没有你。”
擦干眼泪的钟离灵沼冷笑。
如钟离灵沼所言,大概因为要应付阴山氏和妖鬼,神皋宫内部反而很轻易地落入钟离灵沼的掌控之中。
两人跨进大殿,拂袖燃起殿内千枝烛火。
大晁帝主的宝座之上,端坐着一个清瘦稚气的少年,他阖目盘膝而坐,紧攥的红线自他掌中生发,从众人头顶一根根延展。
红线的尽头,是炁流凝成的一个个骨节与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