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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誉非无奈的笑笑,得,看来是兜底了。
倒并非是有什么事不能给顾骋知道,而是“不想”给对方知道。
相比于周简达,李泽就知道得多多了。
比如他几次深入东非、北非,究竟是做什么,又究竟做了什么。
他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他回到南非之后的小半年,晚上一闭上眼就能听到枪响,即使清楚的知道那些都是梦境,也没有办法从中醒来,他只好百无聊赖的在梦中通过响声分辨枪支型号。直到太阳照耀整个大陆,才猛然睁开眼睛。
也只有李泽,看到过他在巴顿将军那里留的资料——武装枪战之后,战胜一方让俘虏自己选择,是吃掉自己的耳朵、生殖器,还是被活生生开肠破肚。在那个被极度的分化和贫穷笼罩的内战之中,没有道德更没有人性。
幸好,还有利益。
不然他或许根本没有办法回来。
事后想想,霍誉非却认为这是非常难得的经历。
改变了他对很多事的看法,包括对顾骋。
这么想着,一抬头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等自己的人。
听到他的脚步声,回头一看。
月色之下,芝兰玉树,丰神俊秀。
霍誉非心里微微感叹,觉得真好看。
直到现在,还没有哪个人让他觉得比顾骋还要好看。
不过听人家说,自己照镜子的时候往往也会自我美化,霍誉非忽然低头,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
他们这里是一个高地,晚上风挺大,顾骋却把外套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