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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腿,就让你这么慌?”霍言坐着,语气冷硬。
他们母子关系愈发不好,每次都对上都是互相攻击,没什么好话。
霍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似乎也在洗|脑自己,他还不太能接受整治的结果,怎么也想不到一次怒火,尽然让自己承担了这么严重的后果。
可是没腿怎么了,霍氏不还在他的手里,他是独生子不是吗?只要他没死,谁抢得走?
“我慌?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慌,”陈薇也不避讳顾渝,她并不觉得对方是什么威胁,“你最好祈祷没什么事,否则你真以为自己身上流着的血能有多值钱?”
“是我的就是我的,霍氏在我手中这么多年,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做。”霍言回敬。
陈薇笑了:“怎么算是你的,霍景恒是死了还是不管事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别总那么幼稚,你不是小孩。你躺了这么久,他来看过你还是怎么?哦,派秘书来看过你死了没,你不会很感动吧?”
电话和信息都没有,似乎无事发生。
霍言被戳中了痛脚,他下不来床,只能伸手指着陈薇,厉声厉色:“你可以走了,出去。”
“我说什么不该说的了吗?你该庆幸自己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不然你什么都不是,我……”陈薇忽然看了眼顾渝,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她说话从不急眼,再恶毒的语言都能说得好似在问好,“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医生,你这段时间清净下来,也想想自己该干什么。”
陈薇出门之后,霍言这才得了力气一样抓起身侧的果篮狠狠砸过去,“砰”的一声,满地软烂清香的汁液,顾渝踩上其中一朵花,狠狠碾碎,断了某人的耳线。
“生气不好的少爷,”顾渝刚上前一步,脚边就被砸碎了一个玻璃杯,“扔东西也不好,特别是朝我扔东西。”
矜贵冷傲的少爷,原著里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那层滤镜渡上的外表寸寸龟裂,露出疯狗状的真实的内在,癫狂又可笑。
“你是不是看到我现在这样心情很好?当时该被打的是你,全都是你的错。”霍言忍不住想起当时的场面,除了剧烈的疼痛,就是顾渝那焦急而真诚的脸。
人受了伤无处发泄,总会朝着最亲近的人露出獠牙,将对方撕扯得遍体鳞伤。总归是觉得对方永远不会离开自己,所以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