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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哪管那么多。
他脸色煞白,只余手上一股本能的死劲儿,揪着班钰人的衣摆就将人一并拽下去了。
班钰人到底还是救了太子上来。
二人都是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
宫人们此时才连滚带爬地赶进来,抓着披风往二人身上裹。
班钰人缓缓站直了身形,突地脸色一变。
太子转身道:“本宫要赏你……”
他话到一半,顿了顿,问:“爱卿面色怎么瞧着不大好?可是刚才磕着哪里了?”
班钰人摇了摇头,神色平静地从胸口取出一封信。
那信被浸透了,字迹晕了个一塌糊涂。
太子见状,不由笑问:“可是谁人写给爱卿的情信?”
班钰人道:“不是。”
而后他纤长有力的手指拎住薄薄的纸边,将它撕碎了。
这不怪他。
阿玉。
信都湿透了,还怎么能送呢?
侯府素来宠爱小儿子,送到寺中去的东西,都是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