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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话音落地,他冷不丁地就想起?太子先前罚写的那一百遍《越人歌》。
太子果然露出似笑非笑的意?思,“原来你还?记得?《越人歌》?”
裴溪亭心虚地说:“我抄好了, 只是前些时候没有见到您,因此一直没有交给您检查。”
太子看?了他一眼,说:“走吧。”
裴溪亭“啊”了一声, 太子已经擦身而过,率先走了。他只得?跟上,说:“去哪里??”
太子说:“我要去兰茵街,你不趁此机会把抄好的东西给我吗?”
裴溪亭根本没抄,挣扎地说:“哪里?敢让您亲自去取,明?日我给您送去就好了。”
太子说:“无?妨,顺路。”
“可”
太子打断,“莫不是根本没有抄写,想要先哄骗我,再趁今夜补上?”
可不是嘛,裴溪亭叹了口气,含糊地说:“殿下真是明?察秋毫呢。”
太子没有说什么,安静地往前走。裴溪亭跟在他身后,目光偶尔落在他的背上,又自以为安静轻巧地挪开,反反复复,直到出了宫门。
俞梢云靠在马车前,见裴溪亭跟着太子一道出来,愣了愣,连忙上前,“殿下。”
“把小几上的匣子拿出来。”太子说。
俞梢云“诶”了一声,转身探入车内将东西拿森*晚*整*理出来呈给太子。
太子转手给裴溪亭,说:“先前说要给你的。”
匣子里?装的是琴弦,色泽洁白,粗细均匀,裴溪亭摸了摸,比他自己买的是要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