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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你吃啥?没馒头?”
餐桌上,只干巴巴地放着一碗牛奶,和一块掰碎的水煮蛋。
小男孩爬上凳子后看了半天,才怯怯地问。
以往都有馒头的。
他半个,幺爸三个半。
“咳。昨天忘买了。”
郑海川揉了揉鼻子,没给小孩儿说实情,只把蛋往他跟前怼了怼,“今早吃少点,叔中午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哦。”
男孩没有再问,低头乖乖喝牛奶。
而郑海川摸了摸空荡荡的兜,打算今天早点去工地,问老板先结一部分工资。
七点。
郑海川抱着侄子走出出租屋。
他依旧穿着无袖背心,只是外面多罩了一层橙黄色的工服。
侄儿郑嘉禾被他稳稳地放在一只手臂上托好了,他才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去掏钥匙锁门。郑海川个头不矮,加上这几年做力气活练出来的腱子肉,抱起他家禾苗儿来跟抱小猫崽子似的,半点不费力。
只不过今小侄儿不像往常那么乖,老在他怀里拱来拱去的,扯他衣服。郑海川拍了拍他脑袋,小男孩才乖乖坐好不动。
下到一楼,郑海川在其中一户门前敲了敲,隔了一会儿,铁门才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缝。
“红姐,今天又要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