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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烦我了。”他说。
说话间,他的手背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积木,积木噼里啪啦地摔了一桌。
徐岭看着桌上的“废墟”,愣住了。
他少见地安静了几秒,把积木推到了一边。
宁笙也沉默了。
死对头现在才六岁,他跟六岁小孩计较什么呢?
徐岭那边又是一通翻箱倒柜,扒拉出了昨天宁笙见过的那盒水彩笔。
动作间,宁笙忽然瞥见他的手臂上有一道擦伤,乱七八糟地糊着红药水。
“这是什么?”他问。
“男人的勋章。”徐岭说。
宁笙:“……”
宁笙:“谁给颁的?”
徐岭想了想,说:“昨天给你摘太阳,够不着,我捡了四块砖,砖不是很平。”
意思是,这跤还是因为他摔的。
“下次你不要干这种事了。”宁笙稍稍放缓语速,带了点耐心。
“那还用你说?”徐岭说,“下次我肯定搬个凳子摘。”
宁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