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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椋闭上眼睛,深呼吸几次,他马上就要炸开了,炸得鲜血淋漓:“对不起。”
对面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也知道,近两年公司效益不太好,你现在这个情况,也没法安心工作……”
齐椋攥紧手机,生出莫大的恐慌。命运的重锤迎面袭来,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扛不住,也躲不开:“不不不,我能继续干的,今天这种事不会再出现了……”
“还是先照顾家里吧,”对面说,“公司体谅你的情况,遣散费会多给一些的。”
“您再考虑一下,”齐椋说,“我真的很需要……”
电话已经挂断了。
齐椋望着前方,眼前来来去去的人影模糊了,周围的嘈杂也消失了。
他不知道保持了多久姿势,等他终于放下手机,胳膊发出酸痛的尖叫。
有一对老人颤颤巍巍地走过来,像是在等叫号。他把位子让出来,然后走向病房。
父亲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歪在枕头上,呆呆地望着窗外,眼泪没有擦,在脸上留下几道白色的泪渍。
他们似乎都知道,为什么他出去了那么久,为什么他们交流的时间越来越少。所以父亲什么都没问,只是低下头,望着手腕。
齐椋沉默片刻,说:“我请了几天假,之后白天会在家里陪你。”
父亲转过头,惊奇地望向他。
“我的生日马上快到了,”齐椋说,“你好好帮我庆祝一次生日吧,行吗?”
父亲的脸颊抽动了一下,沉默有顷,说:“那要买个蛋糕。”
“嗯。”
“可惜我做不了菜了,”他说,“要搁以前,鸡翅肯定提前给你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