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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律师道:“霍少爷,我当事人想见你一面,望您有时间去看她。”他问霍尧还记得不记得一个叫连织的女孩,她在牢里这半年经常自残,就为了想见见他。
那时的霍尧神色如何。
他喝了口酒,几秒后才回忆起被江启明弄进牢里的连织,本以为她能困住沉希一阵子,没想到段位这么低。
他轻“啧”了声,眉眼间是显而易见的轻蔑。
“不见。”
不见....
不知何时霍尧已经醒了。他眼睛血红,含泪望天,身后的她蹲在角落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杀他。
天空残阳如血,尘土之上,四周幽浮,静得连半丝动静都没有,只有心头的痛如潮水奔腾,剜肉挫骨。
耳畔间恍然传来霍企山在病房里,他歪着嘴角,一字一顿,用尽全力的诅咒。
你,会,有,报,应,的。
报应。
彼时以为早就来了,可原来远远没到。
泪水沿着脸颊滚落,霍尧笑了。
雨林深处分外幽静,以至于直升机轰鸣的螺旋桨声如此清晰,由远及近。
连着连织都猛然抬起头,毫无生机的眼底突然绽出一丝光亮。
“他们来救你了。”有脚步声停在连织跟前,霍尧蹲下身看她,“开心吗?”
连织猛然转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