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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学生跳楼了?
他脑海里闪过这句话。
天热气燥,易动肝火,也容易抑郁低沉。临近毕业的这一个月,附近几所大学都出了事。
就业压力大跳楼了,遇情感危机溺水了,还有吃个串串把自己噎死的,投胎都赶着趟儿。
其实他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奈何踢出老班的班级小群里每天都在发这种小道消息,人都听麻了。
正门进不去,江济堂开车去后门,后门还留着缝。
大楼后面有停车场,他停下电驴,上锁,从后座下拿出写着‘志愿者’的红马甲,还有两个折叠超市口袋,再掏出口罩。
套上红马甲戴上口罩的江济堂很自然地顺走门后的扫把和簸箕,坐电梯去七楼。
楼里一个人都没有,气氛格外阴森,江济堂到达七楼,七楼墙壁上的画像们安安静静,所有教室都为他敞开大门。
国画专业共有三个班,都在这一层,他先去了一班。
门推开,就能看到满地散落无人捡的画笔和吸水海绵,角落还丢着不少颜料管和没用完的宣纸。
光线穿过窗帘缝隙,尘埃在跳舞。
这里的东西都是毕业生不要的,多数比较残破不好转手,带回去又麻烦又占空间,所以干脆丢在画室里,历年如此。
他熟练地整理有些凌乱的教室,一边把有用的东西装进购物袋。
“运气不错。”教室里有不少颜料残管,这些颜料都是同个牌子的同系列,应该是老师要求的。
水彩颜料和水墨颜料便宜的很便宜,贵的贵上天,但学生们用的介于两者之间,只是专业级。
这也是残管被丢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