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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奇异的梦让他?知道他?与裴溪亭是一对生死相别?的怨偶,本以为现在?有机会从头来过?,可今日才发现,不过?是妄想。
眼前的雪幕好像一道牢笼,用天底下最强硬、不可摧毁、不可逾越的材料打?造。
除非这道牢笼自己打?开,否则就会永远隔着旁人和裴溪亭,连裴溪亭自己都无法?擅自跑出来。
风雪簌簌,愈发催人,裴溪亭再回过?神来时?,那两人已经不在?原地了。他?不感?兴趣,迷迷糊糊地倒在?宗随泱肩上,舌头都被嗦麻了。
宗随泱揽着他?的腰,一手?帮他?顺气,说:“我硬/了。”
“不必说。”裴溪亭诚实地说,“我感?受深刻。”
宗随泱轻笑,埋头压住裴溪亭的脑袋,说:“不怕,知道你没吃饱,现在?不动你。”
裴溪亭说:“算你有良心……啊,我的羊肉锅子!”
都要煮烂了吧!
裴溪亭从宗随泱怀里出来,抬眼用眼神对他?一阵拳打?脚踢:赔我羊肉锅子!
“还?能饿着你不成?哪次没把你喂饱?”宗随泱拉着裴溪亭往月华殿走?。
裴溪亭敏感?地说:“你话里有话,对吧?”
宗随泱说:“心脏的人看什么、听什么都脏,对吧?”
可恶的大淫/虫,总喜欢拿他?的话来压制他?,简直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裴溪亭重重地叹了口气,说:“不和你说话。”
宗随泱惊讶地问:“真的?”
“嗯。”裴溪亭笃定且冷酷地说。
宗随泱又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