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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溪亭哼了一声,说:“你看我的眼神比外面的雪还?要冷漠。”
宗随泱接受了他的指控,“嗯。”
“你……”裴溪亭抬起头,非常伤心地看着宗随泱,嘴唇嗫嚅,最终“呃”一声,颤颤巍巍地倒了下去。
没“死”够两息,裴溪亭又活过来?了,抱着宗随泱的脑袋蹭来?蹭去,说:“你理我你理我嘛。”
宗随泱被他蹭得烦,说:“下去。”
裴溪亭坚决不要,把他的脑袋抱紧了,像抱一颗球。然后用委委屈屈、可怜兮兮的表情攻击他。
宗随泱的布防一击即碎,他看着裴溪亭,只说一句话:“病了要立刻说,知道吗?”
“嗯。”裴溪亭说。
宗随泱又问:“知道吗?”
裴溪亭小声说:“知道了。”
“殿下。”宫人拿来?药膏,“许御医说,制药丸需要时间,这?一副是通用的,今晚先服它。”
宗随泱抱着裴溪亭坐起来?,伸手接过药膏,宫人就去倒水。他帮裴溪亭的手腕肩膀后腰一一贴上,说:“疼吗?”
裴溪亭摇头,说:“热乎乎的。”
“不舒服就立刻和我说。”宗随泱把药瓶打开,让裴溪亭吃一颗,接过宫人递来?的温水,给?裴溪亭喝了。
宫人收回?被子?,将药瓶放在紫檀柜上,轻轻放下床帐,退了出去。
宗随泱揽着裴溪亭躺下,替他掖好被子?,挪眼就对?上一双莹润的眼睛,正?直勾勾地对?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