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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回来了。”陈异递过去一根烟,拍了拍身边一个塑料袋,“通行证的事,谢您帮忙。”
两条外烟,陈异从云南带回来的。
周康安也是个老烟枪,刑警队加班熬夜多,不是香烟就是红牛,接过陈异的烟抽一口,挑眉嚯了声。
“混小子,你这夹带私货可不行啊,哪来的渠道?带了多少烟回来?”
陈异咧出一口白牙,爽朗道:“周队,非法经营金额五万起,我这连非法经营都够不上,香蕉地里买了几条,自己抽,顺带分点给朋友,您别审了。”
周康安和他有私交,也不推脱:“少惹事。”
“我都从良多少年了,还能惹什么事。”陈异似笑非笑,“我那台球厅多亏您照顾。”
“滚,少来这套。”周康安含笑,“再有人举报赌球,你就自己滚到局里来。”
“那都是比赛,我有分寸。”陈异拇指顶了顶下巴,“我妹回来了,也用不着您出手,她头一个不饶我。”
“哟,苗靖回来了?”周康安想起往事,有些啼笑皆非,“她大学毕业了吧?”
年轻人眉眼里有深藏的得意:“早毕业了,找了个挺不错的公司上班。”
“那就好,你兄妹俩……还是好好过日子。”
两人在夜色里聊几句,也没多说,陈异迈着两条长腿,扭头走了,路口停住,想了想,回了趟家。
家里黑洞洞的,苗靖不知道去哪还没回来,拧开灯,还是清清爽爽的一个家,茶几干净锃亮,洗手间他的袜子和内裤扔在两个盆里――老规矩,苗靖不洗他的贴身衣物,也不让他扔进洗衣机,必须手洗。
晚上八点半,手机有电话进来。
声音轻飘绵软:“哥,有空来接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