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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慢一点,吸气,对,吸慢一点,呼气。”
等男孩的紊乱气息稍稍平缓了一些,傅斯岸才问。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舒白秋张了张唇。
他还是不知道怎么讲。
可是等待他的男人沉稳而耐心,没有任何催促和急迫。
哪怕舒白秋沉默了许久,抱着他的男人也没有失去分毫的牢稳与平和。
好一会儿,在胀痛的砰声心跳终于稍许平缓之后,舒白秋才终于想到了该怎么开口。
他动了动干涩的唇,开口第一句,却是问。
“先生,你知道水母吗?”
少年的声音清软而低弱,飘摇得又像这冬日的冷雾。
“小时候,我们家住的离湖边近,常会有小孩子去湖边捡贝壳,捉水母。”
那时舒白秋身体不好,并不能参与这些活动。
他也不喜欢捉水母。
不喜欢看那些自由飘浮的生命,被塞进狭窄简陋的塑料瓶中。
“后来,有客人来我们家,送给我一只水母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