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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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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医治

刘泽林发现孩子的耳朵有问题,马上就和媳妇商量以后决定无论花掉多少钱都要把孩子的耳朵治好。

这一天,东方的太阳冉冉升起,刘泽林拿着家里仅有的积蓄和妻子领着四岁的冲儿踏上了医治耳朵的道路。

他们先去离自家三十里外的肇东,因为当时交通不方便,只能抱着孩子徒步行走。

夫妻俩换班抱着冲儿,经过了几个小时的艰苦行程,终于来到肇东县里。

刘泽林两口子在县里哪里都找不到,只好先上在肇东国营饭店做厨师的老叔家。

老叔家住在五道街的一个胡同里,二间小砖房,黑色的大门。

老叔家和刘泽林家经常来往。所以刘泽林很容易就找到了老叔家。

“老叔在家吗?”刘泽林用手敲打着门板。

“谁呀!等一下,这就给你开门。”院内传出一位中年妇女的声音。

刘泽林一听就知道是老婶的声音。

时间不大,院子的门被打开,映入眼帘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老婶,老婶。”刘泽林两口子同时向中年妇女问候道。

“呀!原来是泽林两口子呀!来快进屋。”中年妇女感到非常惊讶!热情地把刘泽林两口子让到屋里。

“这是你家的孩子!他叫什么名字呀!”妇女指着地上领着的刘冲说道。

“嗯!这是我家大孩子,他叫刘冲。”关淑琴看着老婶回答着,然后在老婶的带领下进到屋里。

“老婶,我老叔呢?”刘泽林接着又向老婶问道。

“你老叔一会儿就回来了,他上粮油店去装点豆油。”妇女向刘泽林解释着。

“你两口子怎么这么闲着,这次来多住几天。”老婶接着又说道,同时给刘泽林两口子倒上两杯热茶,热情地让刘泽林两口子坐下。

“我们这次来是给我家冲儿看病来了,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了,耳朵就是不好使,想请我老叔领着我们到人民医院去检查检查”刘泽林道出真实的来意。

三人正在说话时,刘泽林的老叔从粮店回来,刚一进屋,看到刘泽林两口子在屋里,忙放下手中的粮油,走进屋来。

刘泽林的老叔叫做刘福,是一个国营饭店的厨师,长得一米八十多的大个,比刘泽林高出一头。

“你们两口子啥时来的!这是孙子吧!看都长这么大了,上次去你家时他还吃奶呢!”刘福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刘冲口中不停地说。

“我们刚到,老叔上粮了。”刘泽林回答着老叔。

“你快做点饭,我和老二好几年没见了,我们叔侄俩喝几杯。”刘福马上让媳妇上厨房去做饭。

时间不长,一桌丰盛的饭菜摆在了叔侄俩面前。

叔侄俩在饭桌上边吃边聊,这时刘泽林向老叔道明了来意。

天以经到了下午,太阳已经向西面倾斜,刘泽林两口子领着冲儿在叔叔刘福的带领下向县城里的人民医院走去。

县城里汽车不是很多,可是人流还是挺大的,特别是人民医院门口那是人挨人,人挤人。

拥挤的人民医院里,刘福领着侄子两口子和四岁的孙子来到了门诊大厅,门诊大厅里人山人海,祖孙四人挤过人群,来到一个房屋的旁边,然后让刘泽林两口子在屋里等着,自己挤过人群向挂号的地方排队去。

“老二,小老二,你们过来到这边来,等着医务室的大夫叫号。”刘福挂完号拿着纸单回到刘泽林两口子呆着的地方,张口喊着刘泽林两口子。

刘福拿着挂好的票子,来到了各科大夫的门前。

在各科室门前都有一排椅子,他急忙招呼刘泽林两口子和刘冲过来,一起坐在了走廊的大凳子上。

等待着,焦急地等待,刘泽林在走廊里坐了一会儿,他再也坐不住了,站了起来,来到大夫看病的门口,趴着门缝往里瞅,然后又回到走廊的做椅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门诊医务室人渐渐地少了。

“刘冲,刘冲。听到马上到屋里来。”屋里传来招呼的刘冲的声音。

刘泽林听到叫孩子的名字,马上拽上冲儿向医务室进去。

关淑琴和老叔同时也都跟着来到医务室。

医务室中,有一位医师,大约四十多岁,穿一身白大挂,戴着一副眼镜,脖子上挂着听诊器。

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等着刘泽林领着孩子进屋。

“坐下吧!你家孩子有什么毛病?”大夫向眼前的刘泽林问道,并让他和孩子坐下。

“我家孩子不知道什么原因,最近他好像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刘泽林向大夫介绍道。

“你让孩子坐过来,我给他检查检查。”大夫让刘泽林把孩子放到一边的床上。

大夫起身来到床边,拿着检查仪器对刘冲的耳朵进行了全面的检查。

.大夫经过检查以后,收拾起仪器,从新坐到座位上。

“你儿子的耳膜经过发烧的原因,受到了严重损坏而导致他听力严重受损。因此现在医学上没有什么特好的解决方法,只能给你开点药,能维持现状就已经很不错了。”

大夫经过检查和刘泽林对以前病情的陈述,对刘冲的耳疾进行诊断。

刘泽林又一次遭到严重的打击,自己的一次失误造成了对孩子不可弥补的伤害,而且这种伤害是非常严重。

刘泽林蹲在医务室的地上,双手抱着头撞击着一边的床角,他后悔当初,眼泪在眼圈中慢慢地流了下来。

“好了,别伤心了,我给你开点药拿回去给你儿子吃,也许会有所减轻。”大夫一边说一边拿起笔来了开了几副处方药。

刘泽林含着泪水拿起了大夫的处方,到抓药的药局去抓药了。

经过刘泽林在药局排队,抓齐了处方上所有的药物。

刘福带领着侄子一家出了人民医院。手中拎着药,挤出人群向他的家里走去。

大街上喧闹不止,人来车往,没有人会感觉到刘泽林一家人的不幸。

他们回到老叔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钟了,这时老婶以早早地做好了晚饭,刘泽林两口子在老叔家匆忙地吃了点饭,就要回家。

“我说,老二呀!和你媳妇在我家住下,外面的天马上就要黑了,离家还那么远,还领着孩子,明天早上在回去吧!”老叔向发出命令似的对着刘泽林说。。

“二呀!二媳妇,明天再回去吧!”老婶接着向侄媳妇关淑琴说,同时拽着关淑琴坐下,把她的衣服挂了起来。

天渐渐地黑了,关淑琴领着冲儿在老婶家的床上睡觉去了,刘泽林此时走出了房屋,他来到大街上。

街里的路灯照耀着马路通亮,刘泽林没有睡意,为排解心中的烦闷他一个人在大街上无聊地散步,在他的心中孩子从有病到他给孩子打针,再后来造成严重的医疗事故,所有的一幕幕在刘泽林的脑海中像放电影似的一遍又一遍。

刘泽林抬头向天上看去,北斗七星仍旧还是那么明亮,他们一闪一闪的,好像用眼睛在嘲笑他,天下咋有你这样一位无能的父亲,你不但自己没有本事,害得孩子这一辈子不知道往后怎么样?

想着想着,刘泽林不敢在看天上的星星,他低下头默默地坐在街边的道沿上。

夏天的晚上,凉风吹来,可是刘泽林一点没有感觉到凉爽,自己胸中的郁闷愈加厉害。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向老叔家院子回去。

回到屋里的刘泽林躺在老叔家的床上,他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刘泽林整整一宿没睡,天渐渐地亮了起来。老婶老叔起得很早,做了一桌早餐,召唤刘泽林两口子吃过早餐,又从自家的厨房中给刘泽林拿点高点。

刘泽林告别了老叔老婶,领着媳妇和孩子踏上了回家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