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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躲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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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躲债

刘冲跟着爸爸刘泽林连续送了五天粮,家里去了留一些喂猪外,其他的粮都送到粮库去了,那时粮库不直接给农民结算粮款,所以刘泽林粮虽然送完了,可是一分钱也没拿到。他手攥着四张粮票子。

屯中原先的小队会计,村上用来收粮票子,然后到村上一齐上乡上的粮库同一结算,结算后村上的扣去提留,乡统筹,农业税,以及各种费用,剩下的才能发放给个人。

当村上把剩余的前开给刘泽林时,到他手的钱仅仅是一千多块钱了,刘泽林拿着手中的一千块钱,他又犯了难,这一千块钱什么都不好干,连给利息都不够,这一年的生活下来,已经欠卖店吃喝的钱都已经快到一千了。

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刘泽林手中拿着钱。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片片的愁云添上了刘泽林的脸上,让他又陷入两难的境地。

马上又快过年了,刘泽林手中的钱他没有还任何人,他怕还了以后在上别人家去借就费劲了。可是抬别人家的钱没有钱他可怎么能应对过去呢?

刘泽林一天一天地熬着拖着,离过年眼看就剩下几天时间了,欠人家钱不去给人家算,头年他们都会顶上家门的。

刘泽林担心债主找上门,这天,他起早起来,上乡里把过年的吃的东西买了回来,放到家里,自己坐上了五站的妹夫家呆几天。

在刘泽林家通往五站的车,一天只有一趟,当他买完年货时,已经中午了,没有车去了。

天到了晚上,刘泽林不敢在家,他怕债主把他堵到屋里,但是不给钱又说不过去。于是他就告诉着媳妇关淑琴。

“我不在家,无论谁来要钱你都说我不在家,等我回来再说。尽量把他们支走。”刘泽林教着妻子,让妻子向他这样答复要债的,把年过去再说。

“他们如果不走,你就说脑瓜子疼,然后躺在炕上装抽。他们就会走了。”刘泽林又告诉妻子债主不走的办法。”

当天晚上,刘泽林没敢在家住,他上前屯姐姐家住了一宿。第二天早上他在前屯坐上了去往五站的班车,上马德家躲债去了。

刘泽林走的当天晚上,家里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是本屯的毕友。

毕友是上刘泽林家来要钱的,当他开门进屋时看到刘泽林不在家,于是向关淑琴问道。

“二嫂,我二哥呢?”关淑琴知道毕友是来要钱的,于是就想起刘泽林临走前告诉她话。

“你二哥没在家,他上外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关淑琴不加思索,对毕友说道。

“我二哥,没说他去干什么去了,得几天呀!”毕友又问了一遍,他以为刘泽林一定去整钱去了,顺便又问了一下他什么时间回来。

“你二哥干什么去他没告诉我,至于多长时间回来我也不知道。”关淑琴还是一问三不知,毕友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毕友是一个憨厚的人,他上刘泽林家来要钱是家里媳妇的嘟囔,没有办法他才来的,他整给刘泽林的钱还是刘泽林上h市种瓜的时候拿的呢?他脸皮薄,磨不开,因为这件事他媳妇整整埋怨他二年了,他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一天耳朵不得清净。

毕友今天来要钱,也是媳妇催促,他也是抱着试试看。能要多少是多少,令他没想到的是刘泽林没在家,家里就一个媳妇,这可让毕友为了难,跟刘泽林媳妇说吧!无济于事说跟没说一样,他在屋中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对关淑琴说。

“二嫂,等我二哥回来我再来。”说完毕友回头走出房屋,心中感觉空落落的,钱没要着回家媳妇还得是一顿数落,整个年都消停不了。他的脸上出现了愁容,哀生叹气地回家走去。

关淑琴把毕友答对走时,刘冲正在跟前,懂事情的刘冲他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一问三不知。

“妈,这几天我爸干啥去了,毕友叔叔朝我爸有事呀!”刘冲好奇的问着妈妈,用眼睛看着妈,期待得到答案。

“傻孩子,你不知道,不是爸爸不想在家,而是家里实在是没钱还他们,刚才毕友叔叔来一定是来要钱的,他虽然没有说,可是我能猜到。”关淑琴蹲下身子靠到刘冲的耳边说道。

刘冲好像明白了妈妈的意思,在他的心灵中对过上好日子的渴望,他多么希望有一个欢乐幸福不缺谁少谁的家呀!

大年三十一天天地临近,马上到十八,这天早上关淑琴领着两个孩子在屋里蒸馒头。这时从外边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是胡大爷儿和田大叔,他们来到刘泽林家的屋里,关淑琴认识俩人,赶忙将二人让到屋里。

俩人进屋后,坐在凳子上,胡大爷儿从兜中掏出一盒香烟,他从中拿出两根,递给天大叔一根自己拿一根,然后掏出火柴先给田大叔点上,之后自己在点上。

“二嫂,我二哥呢?这一大早没看见他呀!”胡大爷儿是在屯中听到有人说刘泽林年前不在家,他为了躲债上亲戚家去了,于是他找来天大叔家人一起来看个究竟。

“你二哥没在家,出门了。”关淑琴还是对付毕友那套嗑,她知道胡,田二人也是来要钱的。

“二嫂,我二哥没在家,哪有事就得跟你说了。”胡大爷儿想向关淑琴提欠钱的事情,同时用眼睛看着关淑琴看她有什么反应。

“我说他胡大爷儿呀!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事也不管,我家里的事都是孩他爸管,你有什么事等我家掌柜的回来再说吧!”关淑琴在胡田二人面前装起熊来,她把一切事情都推到刘泽林的身上。

胡,田,二人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既然关淑琴都说不管,就是把要钱的事情说出来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二人看着关淑琴无奈地摇了摇头。

“二哥没说多长时间回来呀!”田大叔又问了一遍关淑琴,心中有些无奈,想探听一下刘泽林回来的日期。

“这个,我可不知道,他有事也没告诉我呀!”关淑琴把对付毕友的那套拿了出来,给他们来个一问三不知,让胡田二人是招没有。

二人坐了一会儿,看也得不到满足的答复,钱更是别想要到一分,于是没有办法只得走出房屋,他们二人在大街上一边走一边唠嗑。

“老刘二哥是个听讲信用的人呀!他怎么还有课呢?”胡大爷儿对着天大叔说。

“饥荒太大了吧!一年就卖那么点粮好啥的,一家人还得吃喝不的。”田大叔猜到了刘泽林的心里所想,把他分析的队胡大爷儿说了。

“等刘泽林回来再说吧!咱们跟他媳妇也说不明白。”胡大爷儿二人说了一会儿,各自回家去了。

当胡,田二人走后,关淑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总算又对付过去了。

炕上的刘冲把一切事情看得清清楚楚,他知道自己家庭处境,已经到了让人家上门要债的地步,他暗自下定决心要努力好好学习,用自己的力量改变家里的生活面貌。

走过一天,腊月二十九晚上刘泽林家走来一个要钱的,这个人是个女的,他是刘泽林的一个远房亲戚,论起来刘冲给叫姑姑。

她坐在胡泽林家的炕上,用手指着关淑琴厉害的说道。

“你家老二不在家,就不用还钱了,今天你不给钱就不行,我就不信欠钱你们还有理了呢?”她嘴中向爆豆似的说个不停,一股脑地朝向关淑琴。

关淑琴把对付胡田二人的话都说了,可是对这个女人是事不起,她扔旧不依不饶。

“你家在不给我钱,我也不也不回去过年了就在你家过了”说着这个女人拿出一副放赖的样子,放在刘泽林家的炕上,她是要不到钱就赖着刘泽林家。意思看你给不给。

关淑琴也没有办法。她不在和这个女人争执。让她去躺着。他把两个孩子送到了奶奶家,让奶奶看着了千万不要乱跑,然后他回到屋里坐在炕上。

要钱的女人看关淑琴回来了,刚要说点什么,这时一看关淑琴躺在炕上,眼睛上翻,手脚乱蹬,口中吐着白沫。她看到后下了一跳,心想不好这不是抽了吗?要是闹出人命就不是这点钱的事了。

要钱的女人一看不好,下地穿个鞋撒腿就跑,她头也不回,一溜烟的没了影。

关淑琴从炕上起来擦了擦嘴角的白沫。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