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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老和尚和凶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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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众妖怪马上离开的时候,那猫妖忽的使劲嗅了嗅空气,疑惑道:“你们是不是偷懒,又没好好收拾啊,我怎么闻着还有人味啊”。

一众小妖赶忙嚷嚷道:“爷,已经收拾利索了,骨头都已经埋到房后面了,大堂也用无根水擦的干干净净了”。

听到这里,一瞬间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了,这破庙里现在除了我这个人哪还有人,

这时一个小妖也疑惑道:“咦,确实是有一股人味儿啊”。旁边的小妖似乎拍了拍猫妖,小声道:“爷,您看墙角那是什么?”,这句话说完,紧接着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孙二爷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端起大碗茶又喝了一口,二狗听得入神,浑身蹦的紧紧地,像是趴在稻草堆上的是他一样,

这会儿才伸了伸蹲了半天的腿脚,晃了晃发酸的胳膊,问道:“哎呦,二爷,您先别说了,这粥好了,咱先吃晚饭吧,等会儿这粥该凉了”。

张阿元冷笑一声,嘲讽道:“怎么,这就不敢听了,我看你刚才莫名其妙的总往后面看,后面有啥好看的你给我说道说道”。

二狗这次倒也不嘴硬,只是嘟囔道:“这会儿天有点晚,感觉后脊背有点凉飕飕的,咋们趁热吃饭吧”,说罢乘了三碗稀粥,端给孙二爷一碗。

张阿元自顾自端过一碗沿着碗沿儿吸溜着喝了起来,催促着孙二爷赶紧讲后边的事儿,二狗也赶忙端起自己的碗,紧紧的坐在张阿元身边看着孙二爷。

孙二爷喝了一口粥,眉毛一挑,眼神玩味的看了二狗一眼,二狗不动声色的又往张阿元身边挪了挪。

孙二爷放下缺个口儿的瓷碗,缓缓说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那种感觉,就是晚上走夜路的时候,总感觉浑身不自在,像是有什么东西盯着你一样,那会儿,我就是这种感觉,整个庙里忽然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只能听见外边风雨雷鸣的声音。

虽然我将头埋在了稻草堆里,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我就能看到,不,应该是感觉到这几个妖怪就在看着我,当时我紧张的整个人都快要尿了,接着好半响,还是死一般的寂静,就在这时,‘沙’的一声。

一声轻微的响声突兀的在我耳朵边上响起,那声音就像是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不知怎的,有可能是惊吓过度了吧,

我忽然有些愤怒,无比的愤怒,只想站起来大吼一声,不论生死先他娘的抡一拳头再说,但我终究是没敢,还就那么趴着。

又是一阵死一般的寂静,就在我心中承受不住,决定不论如何也要站起来的时候,一根爪子‘嗞’的一下划过了我的头皮,一瞬间,什么愤怒,什么惊恐都没有,我感觉我已经魂飞魄散了,裤裆一热,尿了裤子了。

紧接着,我就被揪着头发扳起了头,一张大毛脸出现在我的眼前,两只黄褐色的瞳孔里毫无感情,两颗獠牙翻出嘴外,上边似乎还沾着些血迹,嘴里呼出的气息腥臭无比,熏的我几乎晕了过去,我心想让我晕过去好了,省的一会啃我的时候疼。

就在我心如死灰的时候,天上‘轰隆’一声震雷,一道耀眼的金光刹那间照亮了整个破庙,紧接着便听到一声阿弥陀佛,

只见冲进来了两个和尚,一个干巴瘦的老和尚,另外一个倒是五大三粗,不惑之年,一脸的络腮胡,脸上自左向右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大刀疤,如果不是穿着一身袈裟,光头上烫着戒疤,我几乎都以为那是个贼匪头子。

老和尚长得极慈祥,虽然身上僧袍皱皱巴巴的,倒更显朴素归真,只见老和尚屈指结一法印,那猫妖便凄厉的一声惨叫,化作一阵黑烟没了踪影。

一脸凶相的壮和尚‘呔’的一声大喝,不知从哪抽出一把九齿连环大砍刀,飞身追了出去,那位老和尚扶起脱力的我,喂我喝了两口葫芦中的清水,我才心安了下来。

老和尚安慰我半响,完事后又从手腕上褪下一串木头佛珠给了我,说我今日神魂颠倒,持此佛珠,常念阿弥陀佛圣号,便可安心宁神,延年益寿,

说罢,老和尚便与我告了辞,追着壮和尚而去,我也顾不上歇息,在鬼门关门口转了一圈后,连滚带爬的出了破庙,从此以后,再不敢有丝毫的无畏好奇之心。

二狗深深吸了一口气,嘴里不住的念叨着:“幸好幸好”,张阿元不屑的嘲笑道:“二爷,您这故事也编的忒假,也就哄哄二狗这种小傻子”。

孙二爷瞪了一眼,骂道:“不信拉倒,你这小子一天跟我抬杠可行了”。

二狗在旁边端着瓷碗,寒毛竖立,起了一身冷汗,还沉浸在孙二爷说的故事中,久久不能平息起伏的心情,好像死里逃生的那人是他。

张阿元看他半天只顾着听故事了,碗中的粥都凉了,一口没动,打趣道:“二狗,你少吃点吧,省的起夜还得死皮赖脸的要我陪你”。

二狗把碗往张阿元手里一塞,骂道:“给你,吃吃吃,饭桶一个”。

说着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腿,往屋里走去,忽然大门咔吧一声响,二狗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呲溜一下钻进了屋里。

张阿元转头一看,是邢捕快推门进来了。邢捕快看张阿元手上端的碗便笑着说道:“还没吃完饭呢?”。

张阿元木讷的点了点头,孙二爷起身招呼邢捕快进屋坐,邢捕快摸了摸张阿元的头说道:“下次再有客人来,记得问问客人,要不要一起吃饭,哪怕是客气一下也好啊”。

张阿元点点头道:“好”,说着两口闷掉碗里的白粥,跟着孙二爷和邢捕快进了屋,张阿元手脚利索的倒了杯茶水给邢捕快,邢捕快坐在屋里一个木头板凳上,左右看了看疑惑道:“二狗呢?这傻小子跑哪儿去了”。

孙二爷掀起供台上的桌布,只见二狗躲在桌下,抱着一串木头佛珠在那装模作样的双手合十,直念阿弥陀佛。

孙二爷见状,气的破口大骂道:“二狗,你快把老子的佛珠还回来,小兔崽子,老子的家底让你翻了个底朝天”。

邢捕快也笑道:“二狗,你小子什么时候还信上佛了?”,二狗见是邢捕快来了,这才爬了出来,拍拍身上的土。

把佛珠扔给孙二爷道:“二爷,您这破木头疙瘩顶事儿吗”,孙二爷骂骂咧咧道:“顶不顶事儿你拿它干嘛啊”。

二狗又恢复到往日的那副无赖嘴脸:“嗨,听您讲的邪乎,我就好奇,看看这珠子真有您讲的那么好用?”。

张阿元忽的惊呼一声,紧张的望向二狗的背后,二狗也骇了一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望去,结果什么都没有,转头过来,只见张阿元一脸玩味的坏笑,二狗怒送一句:“神经”。

邢捕快喝了口茶水,说道:“你们两个好好坐下,我有好事跟你们商量”,二狗一听有好事,立马狗腿的搬个小凳子,凑到邢捕快跟前:“邢捕快,怎么的,秀秀他爹同意了?”。

邢捕快给二狗脑袋上一巴掌:“什么秀秀,乱七八糟的”,张阿元问道:“邢捕快,您说说什么事啊?”。

邢捕快看了一眼张阿元道:“镇上矿场的马队要往外面去送货,正好你们俩也不小了,我就寻思着让你俩去跟着马队跑跑,早点找些正经事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