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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邢捕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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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一听立马没了兴致,摆摆手:“不去不去,我二狗不愁吃,不愁喝,天无拘来地无束,干嘛要去挣这种累死累活的钱,不去不去”。

邢捕快不理二狗,望着张阿元,看他什么意愿,张阿元沉思片刻,问道:“邢捕快,我听您话里有话,您恐怕不只是单单让我们跑马队送一趟货这么简单吧”。

邢捕快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不错,若是单单跑一趟货物自有矿场的马队去跑,矿场的矿石销往各地自然有矿场自己的马队”。

张阿元:“那您为何要我们俩去马队,难道是人手不够?”,邢捕快笑道:“答对了一半”,张阿元挠挠头不解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旁边的二狗看两人你问我答的全然不理他,心想片刻,暗道不好,张阿元跟他向来是我有米吃决不让你喝汤的。

忙打断两人说道:“我出去撒泡尿,你们慢慢聊”,说着起身便要尿遁,邢捕快摆摆手,示意快去,继续与张阿元说道:“原先矿上的宋老头不是脚被砸了吗,所以矿上”,邢捕快说道这里忽然又挺住不说了。

二狗一只脚都已经跨过门槛了,一听宋老头三个字,立马闪电般的收回了脚,然后轻盈的回到了板凳上。

张阿元疑惑道:“邢捕快,您继续说啊,宋老头怎么了?”,邢捕头侧目而视:“二狗,你不是想撒尿吗,去啊,怎么又回来了”。

二狗讪笑道:“我忽然又不想撒尿了”,邢捕快调侃道:“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不就是喜欢宋家的宋秀秀吗”。

二狗心里的秘密被人戳破。不禁臊的脸皮发红,狡辩道:“我没有,哪有这么回事儿,您可别胡说”

张阿元看到二狗扭捏的姿态,心里暗道恶心,孙二爷倒是乐开了花,脸上的褶子皱的像是秋天的干树叶。

邢捕快:“想明媒正娶宋秀秀就仔细听我说”,二狗点点头,做出一副极度认真的神态。

邢捕快接着说道:“宋老头脚被砸了,落了后遗症,走路都走不利索,眼看着是干不了重活了,矿上人手不够,加上马队里还有个老头儿年岁也大了,主动跟矿上提了要回家养老,

这不多出了两空缺吗,我寻思你们俩也老大不小了,该到琢磨以后的时候了,就跟矿上把这两名额要了来,矿上看在我的面子上也答应了,但是要你们俩跑趟货看看人怎么样,你们俩好好想想要不要去”。

二狗听完就不耐烦了,问道:“邢捕快,这跟我那那....那什么有什么关系啊,您这不拿我逗闷子呢吗”。

孙二爷重重的拍了二狗一巴掌,差点给二狗打趴下,道:“你这个小傻子,懂个屁,你要想娶宋秀秀,靠什么啊,靠你一天偷鸡摸狗,油嘴滑舌啊?还不是得靠你自己有个正经营生,

有能耐养活家里的那几张嘴啊,要不人家凭什么嫁给你啊,邢捕快这是送你一份天大的福缘啊,还不谢谢人家”。

二狗仔细想了想:“您老人家这是赶我们走呢?”。

孙二爷气的七窍生烟,骂道:“好话当放屁,好心当了驴肝肺,你以后要死要活看我老人家再管不管了”,二狗一看孙二爷是真生气了,赶忙跑过去捏肩捶背。

二狗:“二爷,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啊,您消消气消消气”。

孙二爷气的嘴皮子直哆嗦:“我就是上辈子欠你们两个短寿的,早知道我年轻的时候让妖怪吃了算了,到老了还要操这碎心,受这鸟气”。

邢捕快乐的哈哈大笑:“二狗,你这小子真是招人嫌”,二狗连忙不住龇牙咧嘴比口型:少说两句吧您。

张阿元思考了半天:“邢捕快,我们要去,请让我们去马队”,邢捕快努努嘴问道:“你不问问二狗,我看狗爷十分不愿意啊”。

二狗秒变狗腿状:“愿意愿意,二爷一番话将猪油蒙了心的我给点醒了,我也愿意”。

孙二爷冷哼一声,并不搭话,邢捕快点点头道:“既然你们能答应就好,也不枉我一番苦心,时间挺紧,后天马队就要出发,你们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吧,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邢捕快说着便起身欲离去,二狗一蹦子跳出屋,打开院门道:“邢捕快慢走,欢迎再来”,邢捕快:“呦,今儿个挺有眼力价”,二狗殷勤道:“那必须的”。

张阿元一直陪着邢捕快走到路口,邢捕快见天色已黑,死活不要张阿元再送了,让他赶快回去。

看着邢捕快的背影,张阿元咬咬牙,深深地一鞠躬道:“邢大叔,多谢您多年来的照顾,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您对我的恩情没齿难忘”。

邢捕快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挥挥手,头也不回的向着远处行去,走了好远,回头看时,依稀能看到少年依然弯着腰没有起来,邢捕快摇摇头喃喃自语:“还真跟这孩子有点感情了”。

月光下,一个大影子越走越远,一个小影子还站在原地,四周一片昏暗,这黑暗不知从多久远的地方来,又不知道延伸到多远去了,只有一弯圣洁的月轮依然高高的挂在漆黑的夜空上,照耀着漆黑的大地。

夜深,观音庙侧屋里伸手不见五指,伴随着孙二爷阵阵的打鼾声,张阿元与二狗小声的在商量,二狗:“阿元,你觉得这事儿能成不?”。

张阿元:“我觉得挺好,去矿场跑马队每月能挣不少呢,咱们没本事也没本钱做别的,有个能填饱肚子的活计干挺好,省着点兴许每月还能攒些呢”。

二狗:“没出息,跟着一帮子泥腿子卖力气听你说的好像还挺自豪”,张阿元:“知足吧你,镇上盯着这俩肥缺的人可不在少数,得亏咱衙门里有人,让你我占了这等便宜”。

二狗:“哼,还衙门里有人呢,你天生一身怪力那可真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了,可怜我二狗的细胳膊细腿可就要遭老罪了,哎,到时候你可得照顾着点我啊”。

张阿元狞笑道:“好说好说,倒是你怎么想通要去了,我原以为你只是嘴上答应了,还得我好言相劝一番呢”,说着挥了挥拳头。

二狗冷哼一声道:“不懂了吧,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张阿元嘲笑道:“呦,可以啊,文绉绉的,跟我还整起酸词儿来了”。

二狗:“滚滚滚,你一天不挤兑我,你就心里难受”,张阿元呵呵一笑,用胳膊肘儿捣捣二狗小声道:“是为了宋秀秀吧?”。

二狗支支吾吾道:“哪有,你可别再胡说了啊,容易让人家误会”,二狗说完想了想,偏头问道:“阿元,你以后想做什么呀?”

张阿元不耐烦道:“又来?你怎么隔断时间就要问我一遍啊,烦不烦啊你”,二狗嘻嘻笑道:“说说,说说”,张阿元想了想说道:“我从小的梦想就是不愁吃不愁穿”。

说完便不再说话,二狗等了半天不见张阿元说话问道:“然后呢?”,张阿元:“没了”,二狗:“你大爷的”,张阿元:“真的,没骗你,那你呢,二狗,我还从没听你说过你以后想干什么呢”。

张阿元转头看过去,正好从侧面越过二狗的脸庞能看到窗外的月光,月光照耀在破破烂烂的窗纸上,透过窗纸上的缝隙洒在两人的灰蒙蒙的被子上,连二狗的眸子上印上了两点光点。

二狗眨了眨眼睛说道:我家以前不在青山镇,是哪里,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家里很穷,我爹是个赌徒,在我的印象里,就只会干四件事,管我娘要钱,赌博,喝酒,喝酒喝醉了打我娘,

我娘长得五大三粗,用以前街坊领居的话说就是又泼又辣,自打我记事起,就长年不见我爹在家,都是我跟我娘在家。

我依稀记得我们家隔壁邻居是个落魄读书人一家,我很喜欢他们一家,读书人大叔有个特别贤淑的妻子,我娘亲让我管她叫二娘,

我娘亲总是搭伙和二娘出去讨些针线活来做,二娘的针线活做的很棒,我娘却是笨手笨脚的,但我二娘从来都是不缺耐心的,总是手把手的教我娘做针线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