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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换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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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远洲到了刘闯家,一进院子就喊道:“虎娃,快出来。”

窑洞门帘掀开,探出一个脑袋,说道:“是二娃哥啊,我哥和我爸在铡牛草呢。”说话的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梳着羊角辫子,头发黄黄的,面有菜色,她是刘闯的妹妹小花。

“小花一个人在家啊,没找芳芳他们去玩?”刘远洲走过去,笑着摸摸她的头道。

“不要摸我头,我才梳好的。”小花扭开头,嘟着嘴,“我还要做饭呢。”

“呵呵,好了,我去找虎娃了。”刘远洲笑道,小花头十来岁,头大眼睛大,身子瘦瘦的,像根豆芽,刘远洲一见她就想逗逗她。

“等等,把这罐水拿下去。”小花说着转身提个罐子出来。

刘远洲笑着接过了,这小花还真是会使唤人。

出了刘闯家院子,走下一个坡到了另外一个院子,边上是几间废弃的破窑洞,并不住人了,这里就是刘闯家的牛圈了。刘远洲一眼便看到刘闯正和他爸在铡着草,走过去道:“叔,我来吧,你歇会。”说着把水放在地上了。

刘闯的父亲刘大龙,看到刘远洲走了过来,便笑道:“是二娃啊,不用了,就快铡完了。”他用一条布蒙着口鼻,说话瓮声瓮气。

刘远洲却不由分说,过去拉开他说:“叔,还是我来吧。”

刘大龙拗不过,便坐旁在旁边地上,拿起罐子喝水。

“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病好了?”刘闯拄着铡刀,喘着粗气,“还有,今天你得给我说清楚喝酒的事,害的婶婶冤枉我。”他气呼呼道。

“好,好,等下就跟你详细说,来,换我来铡,你送草。”刘远洲说着站起来。

二人换了位置,刘远洲铡草,刘闯送草。

“哈哈,虎娃,我今天是不是特别有力气,铡的特别快?”刘远洲但觉有使不完的劲,他哈哈笑着。

“呵呵,是啊,武师都没你铡的快。”刘闯白了他一眼。

“呼,呼,虽然我现在不是武师,但也快了。”刘远洲喘着气,咧着嘴,这种有喜悦不能说出来的感觉还真憋得难受。

刘闯又给他一个白眼。很快牛草铡完了,三人回到刘闯家院子,刘大龙自去忙了,刘远洲和刘闯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说着话。

“现在可以说了吧,那晚到底怎么回事?”刘闯开口便问道。

“唉,别提了,那天因为李老财的事情,我郁闷的紧,晚上一个人跑去三爷家喝闷酒,结果你就知道了,至于生病,也许是着凉了吧。”刘远洲故作叹气道,关于覃姑娘的事情,他是万万不能对外人说的。

“李老财真的太缺德了,不得好死。”刘闯恨恨道。

“唉,不说他了,事情都过去了。”刘远洲道。

刘闯突然笑起来:“哈哈,有件喜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就是这几天发生的。”

“什么事?”刘远洲奇道。

“李老财家闹鬼了。”刘闯说道,一脸神秘兮兮。

“哦,怎么回事?”刘远洲问。

“我也是听说,这几天,李老财家半夜三更总有怪响传出,第二天家人查看发现少了很多东西,什么白面馒头牛羊肉这些东西。”

“起先还以为是招贼了,李老财叫了几个长工和他儿子一起守夜,誓要抓住那个贼,结果众人守了一夜,半个人影没看到,第二天发现东西又少了不少。”

“李老财吓得不轻,还请了卧虎坪的那个什么白头法师来做法驱鬼呢。”

“这事村里好多人都在传呢,大家都说这李老财缺德事做多了,招来了恶鬼。”刘闯说完,又撇撇嘴,语带不满道:“唉,你说这鬼也是的,怎么不把他家银子元宝都拿走,怎么只拿些吃的东西,难道是饿死鬼?”

“也许是一个女鬼。”刘远洲喃喃道,他大概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顿时些哭笑不得,“堂堂武师居然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心里却也是颇为感动。

二人又说会话,刘远洲便告辞离开了,他回到家,刘远波夫妇果真回来了。

“二娃,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果子,你尝尝。”一进门,他大嫂李氏拿两个苹果出来给刘远洲吃。张氏已经开始做饭了,做的是饸饹面,用早上炖的肉做哨子。

刘远洲接过咬了一口,真甜。他便问李氏:“嫂子,这是你家种的果子吗?集市上卖的很贵的,我们庄还没人种这东西。”

“也是前两年开始种的,今年刚挂果,也没拿来卖,就自己吃的。”李氏答道。

“爸妈,我家不是也有几亩山地吗,我就想着,赶明年开春也种些果树,具体怎么种我都跟大舅哥打听清楚了。”刘远波插话道,语气颇为兴奋。

“就怕种不活,还耽误功夫。”刘大抽口烟,缓缓吐出,说道。

张氏没说话,她也不是很赞同,因儿媳妇在场,也没好明说。

刘远洲却是大为赞同,在他想来那几亩山地种粮食也没什么收成,反倒不如种果树,刘远洲心里明白,父母反对,其实是一种对自己不了解的事物本能的抗拒。

“爸妈,我也觉得种果树好,一来嫂子家已经种成了,有经验可以请教,不至于两眼一抹黑;这二来嘛,那几亩地种粮食真的不行,这你们更清楚;三来嘛,你看现在庄里还没人种,果子价钱也卖的贵,我们要是种成了,拿来卖钱,可能比装粮食都强。”刘远洲做着分析道。

“就你会说。”张氏白了一眼刘远洲,又对丈夫道:“那咱家明年也试着种种?”

刘大沉吟半晌,道:“那咱就试试?”

父母同意试种果树,刘远波两口子脸上露出喜色。李氏喜滋滋帮着婆婆做饭,刘远波给他爸说着他在岳父家的事情,刘远洲插不上话,也对他们说的不感兴趣,就回自己住的窑里去了。

走进窑里,他心痒的厉害,便摆开无极桩架子,开始站桩。运转呼吸法,很快便进入那种玄妙的状态中,又入了静。这回他并未等到身体疼痛难忍,而是提前醒过来,身体并无早上那般疼痛疲惫了。这回站桩也是七节呼吸法多一些。他心里这才长舒一口气,自己是终于掌握入静的法子了,而不是偶然碰巧入了静。

早上初次入静,刘远洲因太过兴奋,并未注意,其实在入静之中,自己并非像睡着了,而是对外界有着感知的,对自身身体状态更是了若指掌,洞若观火,只是在那种玄妙的状态下,任何事物都不能引起他心绪上的波动。

还有一件事情,令他十分兴奋,便是站桩时间从四节猛增到七节,他感觉力气稍微变大了一些,至于身体其他状况他暂时感觉没什么变化,也许是久病才愈,身体变化不明显。

“嗯,晚上问下覃姑娘,看是不是随着站桩时间增加,身体力气会变大,身体会变强。”刘远洲想着,“嗯,还要问下她李老财的事情,他是怎么做到的。”

“二娃,过来吃饭了。”门外刘远波叫道。

“哦,就来了。”刘远洲答道,

刘远洲吃罢晚饭,走到三爷家的时候,覃姑娘也已经吃过了,碗筷也都收拾干净了。

刘远洲刚要开口问先前疑惑的问题,覃姑娘却先开口说道:“刘远洲,我的身体已好了,明天就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