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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2 醒前世如梦,梦今生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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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逐渐被阳光刺穿,继而随着南来的微风,一边飘向元楼城的方向,一边消散着。

即便何锋再世为人,拥有近百年的阅历,对于爷爷何成轩极端的行为,他还是无法理解!

何家菜园西南角,三三两两的农夫陆陆续续地将地里的何锋围了起来,就像地里挥汗如雨、如他们一般的农夫,不是人类,而是一只能够口吐人言的猴子!

“老头子种了半辈子地,就没见过把地挖个坑,往地里灌淤泥,还往里掺烂树叶的!我说小伙子,你这是种田,还是准备养鱼啊?”

“怕不是跟那小安村的何继祖一样,又在试验什么新的耕种诀窍吧!”

人群中随即响起一片的嘲笑声!

“我说后生,你就算是想实验,也选一块儿下田试呀!在这上田里糟蹋,这不是暴殄天物嘛?”

“何锋,用不用我帮忙?”赵灵儿也站在人群中,但是淤泥实在太恶心了,她只好在一旁观看,此时见何锋被人嘲笑,她不由想帮何锋尽快弄完,好离开这些刺耳的嘲笑声。

“何锋?莫不是那个灭了贾家村满门的何成轩家的孙子?”人群中有人小声道。

“不用!就快弄完了。”何锋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憨笑着回头,见到忽然围了这么多人,不禁心中一动“其实啊!这淤泥也是可以当作肥料的,甚至这效果呀,比粪便沤得肥更好。但是呢!这淤泥属于酸性土壤,必须拿碱性的东西中和一下!”

说到这儿,何锋突然顿了一下“其实就是说呀,这淤泥是酸的,得拿一些干树叶了、木屑了、煤粉了,搅和一下,然后堆起来等它发酵好了,才能用。只是现在也找不到木屑、煤粉啥的,所以我就用干树叶代替了。不过现在沤肥也来不及了,我就少弄了一些!”

“唉!你说,咱们咋就想不出这样的好点子呀!要说还是人家小安村的何家人聪明呀!往后啊!可得叫你何先生了!呵呵……”

“要我说呀!人何家一家子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干啥都想着俺们这些庄稼人。前些年人何继祖还研究麦子改良呢!那不都是为了咱们这些苦哈哈!这不,这后生也姓何呢!你看人说得多详细,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些种田的?”

“唉!说起来,小安村的安学坤不就是木匠吗?后生,要不我给你弄点儿来?”

“不用了!我都快干完了!谢谢啊!”何锋憨笑依旧,只是心头突然五味杂陈了起来。

“别人说我可能不信,但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我信!”满是笑容的人群逐渐散去,阳九同样含笑说道。

“如果此法可行!这无疑是一项造福亿万黎民的功德,可比著书立说更有意义呀!”

何锋并没有将阳九的话听进心里,而是忽然产生了一些感慨!

“或许,爷爷是把人性看透了,才做出那样极端的事情吧!”

那是出于对“人情世故”的作弊,对“人性”的觉悟,从而获得另类“特权”的极端方式。

而这个“特权”不仅对底层人管用,即便是中层乃至上层也同样受用。

那就是:人性中的一个“惧”字,一个除了视死如归之人、无牵无挂之人外,普遍存在的感觉——“害怕”乃至“畏惧”或者勉强叫“敬畏”。

这世间的路无非几种:功名、武力、钱财。

所谓:万事开头难。

道德和律法,不仅保护着上流人,也同样束缚着最底层的人们。

而如果你不想做那个任人鱼肉的韭菜,就必须面对乡绅财主、氏族豪强的剥削,就必须在同为底层人的洪流中脱颖而出。

那么,如何脱颖而出?

比如代表权力的“功名”。

就像问心台第一次遇见的那位老者说的,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题名天下知。

先不说高中,光这十年寒窗,又有几人能维持?

一家老小汗水的浇灌和期盼、街坊四邻的白眼与讥讽、亲戚故旧的嫌弃和嘲笑。

为了参加乡试,那一纸村里的举荐和证明难道就是白来的?

三老的门生资格就不需要低声下气的求人吗?

况且又有几人能凭着高中一飞冲天,三年小吏、三年留观、三年下放……人生又有几个三年?

而一旦有了这个“特权”,同为底层的他们,就会从白眼和讥讽变成惹不起的“畏惧”,从嫌弃和嘲笑变成“敬畏”和“攀附”,势必会为脱颖而出减少许多波折。

金钱就更不用说了。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不管任何行业,小打小闹无伤大雅,豪绅们还可以从中取利,甚至收为己有。

可一旦你动了他们的蛋糕,轻则倾家荡产,重则灭门蒸发。

何锋种胡瓜,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之所以他能如此顺利,除了赵灵儿和何家庄,以及刘景福的影响,“特权”也起到了它应有的作用。

虽然何锋已经想到了,一旦冬菜暴利,就把方法普及,但那些暴利是否能留在手中,他并无把握!

再说到武力。

武力的特权,在同为底层时,并不能超越来自死亡甚至灭门威胁的“特权”。

所以,只拥有“武把超儿”的地痞流氓,只要不沾人命,他们永远是土鸡瓦狗,同样畏惧拥有另类“特权”的人。

而只要再上一层,拜入门派或是拥有家学渊源,他们就成了拥有另类“特权”的人物,甚至可以用累累白骨封侯拜相,位极人臣,乃至登临绝顶。

或许在何锋看来,人性已经不单纯是,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而是一种更为复杂的东西了。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地里的活儿很快便完工了,只等明日浇水移植了。

“唉!你教我几招刀法呗?”何锋拍着手上的泥土,乐呵呵地朝赵灵儿说道。

“武修我虽然不太了解,但是何锋,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你昨日才聚气,如今最好先巩固巩固,然后再学如何将炁融入招式之中。”阳九好心提醒道。

“九师兄说得对,你想学我自然教你,只是……”赵灵儿欲言又止,抖了抖腰间的重刀“你确定现在能舞动它?”

“哎!我忽然想到一个点子!”何锋兴奋看向二人。

“你们说,既然刑针刺穴能聚气,那是不是也可以破开经脉呢?”其实何锋昨夜冥想时,就已经有了这个想法。甚至半夜醒来,就立马付诸行动。

昨夜醒来,见赵灵儿在椅子上睡着,何锋将她抱到自己的床上,替她掩好了被褥,便一头扎进了天圣楼二层,守层的师兄换了班,也没搭理他,可是何锋找遍了二层,也没找到有关刑针通脉的书籍,只找到了《伐身锻体术》和《子午感应篇》的下篇,于是就正儿八经的盘腿儿打起了坐来。

可研究了一夜,灵修的第二层还是摸不着头脑,关键他的内景不听使唤,而且也不知道在哪?

直到被守层的师兄换班声吵醒,才一直憋着这个想法去种地。

现在他已经知道了阳九的境界,四境入微。

按照赵灵儿的说法,那可是宗师级别的高手,她这通脉初期的境界,只能算是三流武者。

至此何锋也明白了赵灵儿对阳九尊敬的原因,但是他却尊敬不起来。

见此时阳九提醒,何锋不由想听听这个宗师级别高手的见解。

“理论上,应该可行!”就在何锋稍显喜色的时候,阳九话锋一转“不过,李天一的功法毕竟是剑走偏锋。而且是为那些资质极低的人所创,你好歹也是先天资质,天圣楼内各种名家功法应有尽有,你何必冒着身残志坚的代价去走歪门邪道呢?”

听到此处何锋不由眼睛一斜,心里话说“没错!我就是那个万中无一的资质极低的货,而且有捷径为什么不走呢?”

可嘴上还是说道“先天后天的咱先放一边,你就说能不能行吧?哪怕借鉴一下呢?”

看着赵灵儿同样充满希冀的目光,阳九展颜一笑“我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过传说,那李天一一共留下了四套功法,能修到入微境,叫什么《刑针通脉术》《刑针御气术》和《刑针入微术》,还有你修炼的那个《刑针引炁诀》。”

“真的?”赵灵儿同样欣喜道。

“那我怎么找不到呢?”何锋抱怨道。

“那是因为,你没往三层去呀!我的何长老。”阳九一拍何锋的脑门,调侃道“您现在可是咱九峰观的长老,虽然只有我们‘阳’字辈和‘通’字辈认你,但天圣楼的守层人都是‘通’字辈儿,你哪层不能去呀?”

“真的?”何锋怀疑道“这个身份这么管用?”

“当然!要说你小子可真是走了狗屎运了,那位前辈虽然境界不咋滴,但是名望极高又喜好云游,每个月才来观里一趟,而且也只是为了确认有无他孙子的消息。平时我们几个想亲近都费劲,倒让你小子捡了一个大便宜!不仅每月能与前辈饮酒论道,还白得了一个长老的身份……”阳九羡慕道。

“可我怎么感觉这个身份如此鸡肋呢?”何锋心道“连外事房都不买账,除了一个好听的名头,就是衣食住行得到了改善,再加上去一些地方没有了限制。月例照样按照乙科发放,而且观里的弟子还都是爱答不理的,更别说指挥人家干点儿什么了?哎——”

何锋不由摸了摸胸口的石头吊坠儿“也不知那孙子什么时候能找到?”

“不过,我可提醒你呀!咱们观里只有《刑针通脉术》,剩下的两本在中皇州天圣书院,你要想看全本,只能去书院。虽然咱们和书院同出一门,但是自从纯灵子师叔当上院长,就水火不容了,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阳九略带调侃地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