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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她的心血来潮。
曼岛的码头旁有一片沙滩,很像周望舒和陈迟俞举办婚礼时她和陈聿看日出的那个地方,她想起陈聿当时在沙滩上说的那句:“我是必娶安弥主义。”
她已经做好了不论发生什么都一直和陈聿走下去的打算,那么,既然他想娶她,那她就嫁。
她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在登上离开曼岛的那艘轮船时她就决定,等回到南城,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他去领证。
陈聿这会儿神情仍有些怔忪,“可……”
安弥抬手用指腹抵住他双唇,她知道他要说什么,无非是他还没跟她求婚。
“我不需要你求婚,”她笑着说,“我当然嫁你。”
没有第二个选择,所以不需要他向她求婚。
“你……”陈聿开口,声音和目光都在轻轻的颤,“你再说一遍,说你……”
“我当然嫁你。”
安弥知道他想再听一次这五个字。
明明已是第二遍说,陈聿的瞳孔还是重重一震,眸色如铺满漫天星光的夜。
深深看了她许久之后,他蓦地将她搂入怀中,头低下去,埋进她脖颈里,极用力的抱着她。
安弥失笑,抬手回抱住他,轻声细语地继续说:“我也不需要婚礼,除了你,我没有家人了,但如果你想办婚礼,我也可以的。”
“你不想办,那我们就不办,”陈聿紧紧抱着她说,“有没有婚礼不重要,你最重要。”
安弥垂眸,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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