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陆安眼中笑意一闪逝,假装也没看,自然然走远。
走着走着,似乎闲无事,便从袖子里掏出后厨筐里捡的麦秆,开始编织,麦秆在手上跳跃,顷刻间,翻成了一枚菱形花结草戒指。
旁边突然传阴恻恻一声:“陆九郎竟有等农家本事?”如同阴暗毒蛇,在隐秘地带伺机动。
陆安手上动作稳当地把戒指编完,将之收入袖中,随后侧头,略略低了嗓音,似乎带着些许笑意:“让大总管见笑了。不,陆某本事确实不少,往后大总管可逐一知晓。”
“吗?”
第五旉站在拐角处,眼瞳黑沉沉地盯着陆安,像粘稠的黑火,几乎要把陆安的骨头和血都越烧越冷,几乎要让骨缝生风。
第五旉实在反感位“陆九郎”。
人和其人完全不一样,其人看,除了害怕,眼中隐隐透露着对阉人的不屑。陆安看却平等的。但不仅不会让第五旉觉得感动,反激的不悦:
东西,也配与我谈平等?
本朝有规定,内臣做顶端,会外放出去当武官。
第五旉因着天子需要,没有转成武官,但也实打实领兵,指挥几场大胜。
在去数年里,在当今天子太子的时候,作为太子的爪牙去经略西北,指挥将士数次与外敌交战,杀贼众数以十万计,战功赫赫,所获首级足以堆筑京观。
种情况下,第五旉怎能允许会有人以一种平等的态度注视。
“九郎。”第五旉笑吟吟问:“方才的炖肉好不好吃?”
陆安那钵炖肉,以及分碗里的一小块肉,没有话。
第五旉摩挲着手上玉扳指,不紧不慢道:“九郎难得吃一顿肉,若吃,不如替鄙人个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