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阿妹,这京都比我想的要好!老皇帝走后,天底下果然......”
话至一半,三娘忽然又闭了嘴。
余幼嘉猜她应是想起恒河春汛时陛下的所作所为,难以再夸赞下去,也没吭声。
可又走了几步,她才发现,三娘竟没跟上来,仍是呆呆的站在原地,遥遥看着远处的方向。
余幼嘉退回几步,重新抬眼看去,这才发现,三娘所看的地方人头攒动,百姓们指指点点议论的声音吵嚷不绝。
而直到人群靠近,余幼嘉这才看见,人群正中的位置,赫然正是一位有段时日不见的老熟人——
袁老先生。
袁老先生今日的穿着打扮,很不寻常。
穿戴齐整的绯色圆领袍,腰束佩青带钩,悬银鱼袋,梁冠上的犀角簪笔微微颤动。
一张枯瘦的脸,颧骨如刀锋突出,眼窝深深凹陷。
寻常的春日早晨,被他的出现撕开了一道口子。
街旁的迎春花开得正艳,一片花叶恰好落在他肩上,他没有拂去。
从寓所到承天门的五里青石路,他走得极慢。
布鞋底擦过石板的声音,与轮车毂毂的声音一同作响,甚至能压过周遭的议论声。
而在袁老先生的身后,正是身挂两条麻绳,低头拖行着板车的袁朗。
板车已然破旧,每走一步,便要发出不堪重负,随时都会散架的咯吱咯吱声。
只是,只要有人看见板车上的东西,便每人会关注板车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