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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只得愤愤啐了句:“土包子。”
站在水井旁的男孩也不反驳,只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盯着对方。
他长相酷似生母,小小年纪就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青衣小厮却没空欣赏,莫名觉得脊背发寒,口不择言:
“看什么看,你这张脸,迟早要和你那个短命娘一样被卖到窑子里去。”
说完,他便嫌晦气似的,转身离开了小院,临走之前,还泄愤地,一脚将地上的木头食盒踹翻。
破瓷碗里的馒头本就不是刚出笼又大又软的状态,如今沾了土,更显得让人食欲全无。
闻九却像早习惯了这些,淡定地蹲下,去捡自己脏兮兮的早餐。
谁料,他的手竟被人拦住。
是那个穿白麻袍的怪和尚,对方一碰到自己,立刻变得凝实许多,热热的,不像鬼,倒像春日里的太阳。
镇静地,他反问:“你是鬼吗?”
“在吸我的阳气?”
前一秒还在心疼的谢玄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别吃这个。”略显强硬地将馒头食盒放到一边,他手上凭空多了一块糕,用绣着竹叶的帕子包着,递到男孩嘴边:“白糖糕,嗯?”
闻九抿紧了唇。
和尚拿出来的吃食自然是好的,软软的,还带着点温热,可谁知里面放没放什么奇怪的东西,在他心里,还不如剥了皮的冷馒头。
他看不清对方过往未来,自然也不知道对方的来意为何。
无奈地叹了口气,谢玄收手,自己先在白糖糕上咬了一口,嚼了嚼,喉结明显滚动一下,接着才重新把糕放回闻九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