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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少卿算是裴家名声在外的年轻一辈,也正因如此,许多正经科考上来的贫寒学子,对他都不怎么待见。
这位年轻的李校尉便是其中最喜欢讽刺他的一个。
他确实有些本事,又是靠自己苦拼而出,如今能年纪轻轻进殿前司,很是前途无量。
裴少卿毕竟早年也跟在父亲身边,对军士很是崇敬,便也嫌少同他针锋相对,往常若是碰见,便就当没瞧见,不搭理他便是了。
但今日这般场合,再座皆是年轻一辈佼佼者,又都是世家大族,裴少卿若还是一言不发,会被人以为裴家好欺负。
李校尉私是没想到,往日里从不理人的裴少卿这一次竟会出言反驳,一张方脸涨得通红,他怒道:“你说便说,何故羞辱人。”
裴少卿挑了挑眉,心想这李校尉比他还大五六岁,怎生这般沉不住气,如此看来,倒也确实有些一般了。
如此想着,裴少卿便更有些意兴阑珊,他不想再坐在这里同个疯子浪费口舌,便直接起身,就要离开观景台。
岂料这李校尉竟是不依不饶,一个踏步拦在了裴少卿身前,脸红脖子粗地喊:“裴少卿,当年裴老将军为守过门捐躯边疆,而今裴将军常年驻守边疆苦寒之地,为大宋山河而战,可是你呢。”
李璨眼睛都红了:“可是你却游手好闲,不问世事,空有才学,却无抱负,只宁愿做个纨绔子弟,你可想过,裴老将军尸骨未寒,可曾想过裴将军后继无人,又何曾为在朝堂上孤立无援的裴宰执分忧解难,你从来都没有。”
“你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
认识这许久,往常李璨总是冷嘲热讽,裴少卿不理他便也就过去了,谁料今日他竟似发了疯般冲到面前,在裴少卿面前大放厥词。
可裴家的事,又跟他这个外人有何关系?
裴少卿即便在外都很冷漠,却从未落过脸,若是高兴起来,甚至还能有些笑意,说些风雅之辞。
但面对李璨这般的诋毁,裴少卿却也沉下脸来,狠狠皱起眉头。
裴家牵扯之深,并非一个一腔热血崇敬裴家军的外人能看清,也并非一个外人可以质疑评判。
有些事,聪慧之人都能看懂,也都能明白,因此倒是很少有人在裴少卿面前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