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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石略有诧异,笑问:“可惜什么?”
阿萁道:“可惜阿兄志不在此。”
江石挑眉:“这话怎么说的?”
阿萁凑过来细细看他脸上每一寸神色,笑道:“阿兄知我,我也知阿兄。”
江石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只有小细娘跟过来趴那呼哧喘气,大胆将阿萁拥入怀中,细语道:“找的娘子太聪敏,半点欺瞒不得。”
阿萁吃惊:“阿兄竟要欺瞒我?”
江石忙道:“不敢不敢。”
阿萁便问道:“阿兄的打算是哪桩?”
江石也不瞒她,道:“我想去栖州看看药材。”
阿萁张了张嘴,在船上她听沈拓说过栖州民恶官赖,不是好地,只是将心比心,别人一腔热血纵是心忧安全,一瓢冷水下去未免扫兴,道:“听闻那边乱得紧,阿兄要只身前去吗?”
江石笑摇头:“萁娘不要担心,我惜命得很,哪会不顾身家性命。等过几日我雇些好手一同去。”
阿萁这才舒了一口气,道:“阿兄能干又知利害,我虽有些担心,但还是相信阿兄能成事,只是阿兄记得小心些。”
江石正色:“我自会小心,明日我们两家坐一处,挑个吉时定亲如何?不如早些,定了亲后我再去栖州?”
阿萁横他,这人真是打蛇缠上棍,挣脱他的怀抱,扮一个鬼脸,笑道:“还能由我做主不成?阿兄问我嬢嬢,嬢嬢要是应了,别说他日,后日我都肯呢。”
江石怀中一空,又是不足又是遗憾,听了这话更是无奈。
阿萁跑出去又跑回来,道:“阿兄午后跟我一道去里正家里商量买地的事,要是有疏漏,描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