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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隐没了视线。
他高大的身躯跪在脚边,卑微,痛苦,除了落泪说不出一句话。
“我既已杀过你一次,我们之间就算是扯平了。”扶荧背过身抹去眼泪,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我不知你从外人口中得知了什么,但是三年前,有人想利用溯轮牵制整个九幽,是我将他们送入了轮回,我不欠你的。只是你我都知道溯轮是天地不容的邪物,你若真的有心,若对我真的有一丝愧意,就不该再动这些心思。”
扶荧说:“我不想……让你我间的小事再去牵连那些可怜的无辜的百姓;我想你也不愿再见到第二个九幽。”
“宁随渊。”扶荧重新转身,瞥落过去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平静,看他犹如看待一个陌生人,当爱恨燃尽时,留下的也只有冷漠,“此后天各一方,不必再见了。”
天各一方,不必再见。
宁随渊终于反应了过来,他难以置信地抬起脸。
伸手过去想要拉她,拽住的却只有飞舞而过的衣摆。
宁随渊呆呆地望向自己的指尖,良久才找到一丝残存的清醒,哑声质问:“你是要与我……划清界限了?”
扶荧闭了闭眼:“裴容舟是无辜的凡人,就算他真是我夫君的转世,也早已”
“不提别人!!”他眼尾发狞,突然焦躁地打断了她,跪走过去拉住扶荧的双手,血丝爬满他的眼瞳,这让他的表情看起来尤为偏执可怖,“阿荧,不提别人,我不准……不准你把我当作陌生人。”
“什么天各一方,不必再见,我死去时,醒来时,想的人独独是你,你说的我都可以听,我什么都答应,什么都愿意,但是……但是别抛弃我。”
“阿荧,我一无所有了……”他分外苦楚地将脸颊埋入她的双手,滚烫的泪水浸透她的掌心,“我们拜过天地,我便是你的夫君,你不能……不能与我别过。”
“宁随渊,你还不明白吗?!”扶荧挣扯着手腕,“我对你未曾有过真情,那场大婚也只是”
宁随渊什么也没有听清。
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目光被决然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