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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3页）

她捏着牛奶盒，向后看了一眼：“玉玉，咋办啊？”

以前看青春校园剧，电视上演的全是霸凌、怀孕和堕胎，而史晓楠感受的只有关于数学成绩对自己无尽的摧残和那些因为成绩而焦躁的时刻。课代表已经在办公室将答题卡分了出来，史晓楠拿着褚玉的答题卡竖起来：“妈呀，褚玉，最后一个大题你一直算到了倒数第二步。”

褚玉前面做题花的时间太长，所以做最后一个大题的时候没剩多少时间，而且思路也不清晰，最后赶着收卷前五分钟狂写才写到这个程度。她拍拍史晓楠的肩，何朝声从另一侧走过来：“褚玉，我也想看看你的答题卡。”

史晓楠看褚玉点头，便将答题卡递给何朝声：“来吧，膜拜一下学霸。”

褚玉有点犯困，她撑着自己的额头，目光下意识地瞥向走进教室的人。

上周末她又和裴琤三令五申，不能在学校里做违背中学生守则的事情裴琤脸拉得比驴还长，但快高考了怕褚玉生气影响身体，所以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结果两个人到学校以后，裴琤一上午都没和她说一句话。她担心回家以后某人又开始“报复”，难免会感到几分不安。

这几天都没做过。

裴琤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看似在看手中的书，但余光却瞥向身后的三个人。何朝声像只苍蝇似的绕着褚玉转，他冷冷地瞪他一眼，接过穆畅扔来的橘子。何朝声翻着褚玉的答题卡看了一遍，声音里多了几分赞叹：“褚玉，你基础打得真牢，而且思路好灵活。”

褚玉高一和高二时上课都很认真，这倒也不是她有多热爱学习，而是没有其他能做的事。体育运动她走快点都喘不上来气，没戏。而同龄人的兴趣爱好比如追星、玩游戏等她又没有金钱支持，只有读书和学习是花钱最少又最能获得成就感的事情。

不了解褚玉的人一直觉得她性格看起来有些安静，甚至安静到显得沉闷。

其实褚玉只是因为身体原因很容易感到累，如果一天说话说太多就没力气做其他的事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姐们，”史晓楠哼了一声，又扬了扬自己的答题卡，“我看我是完蛋了。”

史晓楠一边说着，一边将视线移到不远处的人身上：“裴琤，你没参加模拟考试，要不要做做卷子看看？”

“没兴趣。”

裴琤的校服开着领口，已经剥完了手中的橘子皮。他走到何朝声身后，漫不经心地将他和褚玉隔开，将掰开的橘子瓣塞到她嘴里：“褚玉，陪我去趟医务室，有点不舒服。”

褚玉想问他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因为马上就要放学了。但裴琤没给她再问话的时间，抓着她的手就向外走。褚玉的书包刚收拾了一半，她皱着眉头撞上裴琤的身体，被他握着手腕向楼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