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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颜里:“我不知道。”
李瓒抱着胳膊,冷着脸,灯光在他侧脸投下一层冰玉似的质感,黑凌凌的眼瞳冰冷:“要我现在审讯你,直到问出楼吉的行踪吗?现在不在粤江市、更不在警局,我可以私刑处置嫌疑犯。”
“我不是罪犯!”赵颜里跳脚,不甘不愿地说:“我被威胁的,你们谁受伤到时都跟我没关系不过要是你能抓了楼吉,一定记得证明我是无辜的,我被楼吉强迫的。”
“另一个‘红馆’是大新闻提前恭祝你得偿所愿。”
赵颜里在前面带路,闻言皱起脸:“用不着阴阳怪气,李队,算我错了,之前对你怀有偏见,报道多有不实,我道歉。回头一定帮你写篇澄清稿。”
“免了,以后别提前泄露命案关键线索,别带节奏,别以个人情感、个人偏见引导大众对警方的误解,我就感谢你八辈祖宗。”
赵颜里动了动嘴唇,想了半天还是算了,她本身就不占理,以前不讲理的时候就没赢过李瓒的阴阳怪气。
前方有一栋鸽子楼,约有五六十年的历史,墙皮全部脱落、发黑,楼道阴暗、狭窄,房间里发出任何声音,走在廊道都能听见。
赵颜里打开六楼一扇门,放李瓒进来。
两室一厅的房子约有30平,五脏俱全,比来时李瓒想象的笼屋好太多,毕竟是寸土寸金的港城。
“你来得比我估算的时间晚。”楼吉赤1裸上身,纱布包裹腹部,隐约可见血迹,靠着房门对李瓒说。
李瓒还没反应,赵颜里先瞪眼:“你妈你知道他要来?你不跟我!知道我夜不能寐就怕被误以为是你同伙被抓去坐牢吗!”
楼吉摸着肚子呢喃:“我饿了。”
赵颜里咬牙切齿:“怎么没被打死?”
话虽这么说,还是进厨房热外卖。
楼吉佝偻着背,踉跄来到沙发,招呼李瓒过来:“李二宝,快过来坐。”
“噗!”赵颜里憋笑。